国忠翻了个白眼,不发一言又坐回了马车内,放下了帘子。

    嚣张跋扈懂不懂什么意思?

    我从来不讲道理,以前我不是右相,跟你们讲讲理就罢了,如今我都是右相了,要是还跟你们讲理,岂不是我白当宰相了。@萧临光看到了杨国忠明显就是无理也不饶人的模样,眉毛一蹙,手上剑柄已经拔出来一截,他不欲和杨国忠起冲突,可杨国忠未免太不饶人了。

    倘若他不还手岂不是要被一个马夫鞭打,他已经把自己的出身亮出来了,杨国忠却毫不在乎,他若不反抗,兰陵萧氏的颜面就真要被杨国忠踩在脚下羞辱了。

    可眼角余光看到一道身影,萧临光抽出半截的剑又按了回去,只怔着不动,仿佛被吓傻了一样。

    一鞭子结结实实抽在了他身上,马鞭是抽马的鞭子,一鞭子抽在他的手腕上顿时鼓起一条红印。

    “住手!”

    李长安本是收到了王忠嗣寄来的信出门迎一迎来人,却正好看到自家下属被一群人围在这欺负,护短的心顿时就冒出来了。

    她从马上翻身下来,含怒走到萧临光身前,看了一眼他手腕上那条红肿的鞭痕,又扭头看向站在萧临光身侧的冯初娘。

    “是谁先动的手?”

    冯初娘走到李长安身边低声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明,李长安面上逐渐浮现出怒气,她扭头看向那个马夫,挥了挥手。@“此奴以奴犯官,该当死罪,将他压了送去京兆府。”

    李长安话说完,跟着她出门的几个侍卫便把马夫扭住了,马夫吓得大喊:“郎君救我!”

    “寿安公主何必为难我的下人?”杨国忠懒洋洋撩起来马车帘子。

    李长安冷冷道:“本宫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唐律法允许奴仆冒犯官员了。"

    杨国忠从马车中跳下来,抖抖袖子,看向李长安:“这几个人以下犯上,本相吩咐下人给他们点教训罢了。莫非寿安公主要为他们强行出头吗?”

    李长安注视了片刻杨国忠,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