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所知也不多,只见到高将军拿着名册入了殿,没过多久高将军便吩咐奴来礼部找沈初的试卷。”

    韦陟脸更苍白了三分,他心慌意乱:“这,这沈初是何身份啊,竟能让陛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内侍看了一眼韦陟,眼珠子转来转去,猜到了韦陟恐怕和那个沈初不对付,于是直起了腰杆,对韦陟也不如方才一般恭敬。

    韦陟心神已经全乱了,哪里还顾得上一个内侍对他的态度。

    内侍拿着沈初的试卷离开后,韦陟立刻手忙脚乱跑回了自己屋内,浑身瘫软倒在椅上。

    他看了那个沈初的籍贯啊,沈侄期之孙,父母早亡,家里只剩下了他一人,也没有娶妻,没有有权势的外家怎么就在圣人那挂了号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沈初已经攀附上了能够求得动陛下的权贵。

    韦陟眼前一黑,浑身瘫软。

    那个沈初的确是才华横溢,他的卷子自己看过,点一个状元完全不为过完了,全完了。

    李隆基也的确不出韦陟所料,李隆基看着沈初的三张答卷,已经完全沉浸了进去。,尽在尤其是策论,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简直就像是他自己写的一般。

    还有帖经,行文严谨,读起来抑扬顿挫,经义借鉴完美,似乎还融入了诗赋的行文特点,读起来美极了。

    李隆基长舒一口气,然后眉毛狠狠颦了起来。

    安娘说得不错,此人的确有状元之才。

    那为何答卷这样好,却连殿试都进不了呢?

    “传韦陟。”李龙基冷冷地吩咐。

    韦陟面色苍白被带到了勤政楼,一进殿就跪了下来。

    “臣见过圣人。”

    李隆基居高临下,打量着韦陟,语气意味不明:“韦郎中眼界甚高啊。”

    韦陟身体抖了抖,心里已经把崔惠童骂了八百遍。

    “臣万死。”

    “万死?”李隆基讥笑一声,“说吧,是谁让你把沈初之名划去了。"

    李隆基如今在意的已经不是沈初了。

    他更在意的是这背后的博弈。

    比如,太子是不是想要打压谁立威?

    韦陟抖了抖,不敢隐瞒,连忙将崔惠童找他之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崔爱卿。”李隆基冷笑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

    转而冷眼看着韦陟:“科举乃是为朝选才,你因一己私利而损害大唐之利,徇私舞弊,那这个礼部侍郎你也不用当了。”

    至于到底是借题发挥,还是轻描淡写揭过去,还要等着他再查一查太子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不过无论如何,李隆基心里都被扎进了一根刺。

    朕还没死,你一个太子就敢插手拉拢朝廷未来官员,士子不依附你,你就要弄他,真是好大的威风。

    韦陟面如死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为官二十载,好不容易爬到了礼部侍郎的位置,竟然就这么没了“传朕命令,崔惠童公报私仇,夺了他的银青光禄大夫位。”李隆基这一迁怒,就有人要倒霉。

    等到殿内安静下来后,李隆基才揉揉眉心,“高力士,让你手下的人查一查太子与此事的关系。”

    第二日,韦陟被贬官三品,崔惠童被夺银青光禄大夫位的消息顿时引起了一片哗然。

    太子李屿下朝后急匆匆派人去打探消息。

    最后得知此事背后竟然只是崔惠童意气之争时李屿都被气笑了。

    “真是蠢货啊。”李屿恨得咬牙切齿,“他也不想想那个沈初有胆子拒绝他是因为什么吗?”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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