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这,还算听话。

    叶一毫不留情的将容温真裹成了粽子,只那张小脸在外面露着,肌肤白皙像是粽叶里冒出来的糯米,格外的白,还香香的。

    她手中抱着汤婆子,刚走出净音院的门,就听见如清铃般的声音在不远处唤她。

    容温回身,浅浅笑了下。

    顾书瑶身着一身莲色棉服,身上披了件绣梅披风,脚下的步子想要快些却因地面湿漉而不得不放慢,容温看着她,温声说着:“不急,慢些。”

    顾书瑶生的清秀,在漫天雪白里,似一只灵动的小精灵,嗓音温柔的说着:“知道表妹今日也去祖母那里请安,我便绕了路,和表妹一同去。”

    两个小姑娘一手抱着汤婆子,一手挎着彼此手臂,向着侯府老夫人居住的静安堂行去,闲聊了一会儿,顾书瑶突然想起了什么,颇为遗憾:“可惜,今儿一早去给祖母请安,家中男子大多都不在,我还想给表妹介绍一番呢。”

    顾书瑶自顾自的说着:“临近年关,他们一个个的都很忙,尤其是我哥哥,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了。”

    顾书瑶与顾慕皆是恒远候顾旭与大夫人所出,顾书瑶从前最是黏她哥哥,可这几年,陛下给哥哥赐了府邸,虽说哥哥得了祖母的令,常回侯府中小住,可依旧是整日里都见不到,也就没那么黏了。

    顾书瑶说完又自顾自的说:“听爹爹说,还有三日他们就要休沐,到时候府中就热闹了。”

    ——

    容温居住的净音院与老夫人的静安堂离得不远,两人闲聊间没一会儿就到了,静安堂此时除了恒远候夫人外倒还没其他人在。

    老夫人已近六旬,清心礼佛,侯府中每日来静安堂请安的人也不过就这几个,她曾发过话,姨娘们和庶出孙子孙女都不必来。

    容温与顾书瑶前脚刚踏进堂屋,二房夫人云氏和女儿顾书曼也到了,恒远候夫人林氏在老夫人身边侍奉着,打趣着‘骂’顾书瑶:“瞧瞧,你堂姐就知道陪着你叔母一道来,你这孩子,跟只猴儿一样,一转眼就瞧不见了。”骂完了就要夸,大夫人又含笑道:“知道表妹今儿也来请安,去陪着表妹一道来,还算是有心。”

    顾书瑶冲她母亲耸了耸鼻尖。

    大夫人林氏出自清流之家,身为一府主母,气质卓然,端庄矜贵,一袭暗紫色锦衣更显气质,容温先跟老夫人问了安,随后对大舅母、二舅母也问安。

    这是她来到侯府第三次见到她们,第一回见时,她长途跋涉整个人晕乎乎的,第二回便是躺在榻上,如今才算是正式问了安。

    老夫人对容温伸出手来,让她坐在她一旁,容温名字里有一‘温’字,性情却并不是很乖,也不知为何,看到老夫人就会觉得很亲切,像只猫儿似的乖乖坐在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抬手给她将耳边碎发挽至耳后,容温仰着小脸对她笑,看着外祖母耳鬓霜发,许是岁月的沉淀,慈眉善目,常常挂着一张笑脸,可容温第一次见她时,就瞧出来了。

    侯府的人都怕她。

    二夫人坐定后,嗓音轻柔对老夫人道:“近几日天寒,昭儿那孩子感染了风寒,阿濯怕过了风寒给母亲,便不来给母亲请安了。”

    阿濯是二房的儿媳,侯府长子顾离早几年已娶妻,现与夫人有一男娃,过了年关就要四岁,是侯府如今唯一的重孙子。

    若按年岁来算,长房恒远候比二房大上几岁,当年恒远候镇守边关,耽搁了娶妻,是以,身为长房嫡子的顾慕在侯府排二。

    老夫人闻言,满脸担忧:“好生看顾着,那孩子最是皮,别再总是往雪堆里滚了。”老夫人是知道的,昭儿这几日没少让下人拿他在雪地里滚雪球,下人哪敢,可耐不住小公子闹,非要把自个滚成个大胖雪人,不成想,还是生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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