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指甲都攥入了肉里,她心中憋着气,始终没有去发泄,只待恒远候回到院中将气都撒在他身上。

    半个时辰后,恒远候顾旭匆匆忙忙的赶回来,一进屋便急切道:“发生什么事了,正忙着呢,让人把我喊回来。”

    林亭抬眸怒视着他,一看到顾旭心中的气焰就更盛,气的胸前起起伏伏,嗓音都憋的有些哑:“顾旭,你知道今儿母亲是如何给我难堪的吗?她将我说道了一通不成,还要当着二房的面阴阳怪气。”

    林亭长叹一声:“侯府上上下下都是我在操劳,就因二房待温儿比我贴心,母亲——母亲她就这样给我难堪。”

    林亭觉得不可理喻,却还始终保持着世家贵女侯府主母的姿态:“我是有意疏远容温,我并不是不喜欢这孩子,我是怕我待她太好了,会让她没了分寸,去动不该动的心思,可我,也并未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

    林亭见到恒远候,将憋在心里的话都给吐了出来,顾旭也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上前拍了拍夫人的后背,宽慰着:“你也知道,母亲看温儿就跟命根子一样,这些年,左盼右盼才将她从扬州盼过来,日后,你多让人给温儿院中送些东西过去。”

    恒远候宽慰的话说完,又忍不住说道夫人几句:“你也别整日跟有心病似的,若温儿那孩子做我们的儿媳,我倒觉得挺好,以观南如今的地位,不需与世家联——”

    恒远候话未说完,林亭怒目瞪着他:“不行,你忘了当年——”林亭没敢再说下去,转了话头道:“我不能认可母亲,一个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的人,如何就要护得这般紧。”

    “要我说,你妹妹若是已经死了,也是这些年被母亲逼的。”

    恒远候不愿听这些,早已冷了脸,不耐烦道:“你歇着吧,我还有公务要忙。”说完离开了双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