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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模样,真的是委屈极了。

    崔序和贺兰氏感觉自己更委屈。

    但事已至此,崔序只能强颜欢笑:“那就有劳三堂兄和堂嫂了。”

    反正不过是两个孩子,他们想走,那走就是了,还省得留他们在家里吃白食。

    这二女婿年纪轻轻却老谋深算,一看就是心眼多的主,把一贯孝顺的二丫头也教坏了。

    贺兰氏骤然失去了对两个孩子的掌控,心里不忿,只能暗自瞪了霍檀一眼。

    霍檀却根本就不理他。

    他取了帕子给崔云昭,让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然后对诸位长辈端起酒杯,洒脱一笑:“弟妹年纪都小,少不得顽皮,还请长辈们多担待,若是他们做了错事,长辈们只管教导。”

    这话真是说的漂亮极了。

    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过人心智,六堂叔也忍不住对他刮目相看,不由端起酒杯:“自然,自然,都是自家孩儿,自然会好好教导,二女婿,二侄女,你们放心就是了。”

    于是,厅中重新恢复了和乐。

    又过了几轮推杯换盏,崔云昭看起来也重新精神起来,于是崔序就端起酒杯:“好了,今日酒席时辰太长了,我们不如饮尽杯中酒,散席吧?”

    但崔云昭却坐着没有动。

    崔序心里咯噔一下,就听到崔云昭淡淡开口:“二叔父,二婶娘,既然弟弟弟妹都挪到三堂叔家中抚养,那我母亲留在家中的嫁妆,是否也应该一并归还我名下?”

    崔云昭的声音很平静,却如同惊雷一般,炸蒙了贺兰氏。

    这一次,贺兰氏再也维持不住体面,起身呵斥:“崔云昭,你不要太过分。”

    她气得眼睛都红了:“这么多年,你们姐弟在家中锦衣玉食,你以为那都是应该的?你出嫁时十里红妆,刚过去三日,你自己就忘了?再说,霆郎还未娶妻,岚丫头还未出嫁,那嫁妆和聘礼,又从哪里出?”

    这一次,崔序没有开口,任由贺兰氏冲锋在前。

    崔云昭坐在那里没有动,她抬起眼眸,这一次,她没有委屈啼哭。

    她很平静道:“二婶娘,我们姐弟三人锦衣玉食在哪里,家中吃什么,我们吃什么,从来都没有特殊过。而且我们都姓崔,应由崔氏抚养,而非用我母亲的嫁妆吧?霆郎是嫡子,他娶妻本来就是族中出聘礼,这个规矩百年都是如此。”

    “二妹的嫁妆,族中也要出一部分,剩下才是我母亲的嫁妆。”

    “若是让殷氏知道,你们扣着我母亲的嫁妆不放,该如何想呢?”

    贺兰氏很聪明。

    她知道道理说不通,干脆直截了当说:“二侄女,你算的没错,但你母亲早就故去,这么多年来许多铺子经营不善,早就已经关门大吉,剩下的没有多少了。”

    “为了你的嫁妆,我同你二叔父甚至还往里填补了不少,你如今还要来怪我们,真是好人难做。”

    贺兰氏说着就哭了起来:“我的命真苦啊,你现在同我来要你母亲的嫁妆,我都已经给你,哪里还有剩下的?”

    她硬说没有,崔云昭还真不能拿她怎么办。

    贺兰氏见崔云昭坐在那一声不吭,就连霍檀也没有说话,心中一喜,不由勾了勾唇角。

    她自觉已经赢了,不由有些得意忘形:“二侄女,侄女婿,若是霍家日子过不好,你们只管回来说,难道长辈们还能看你吃苦不成?”

    “你已经是出嫁女了,可不能不懂事啊。”

    她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跑步声。

    崔序正待训斥,就看到家中的老管家喘着气跑进来,寒冬腊月里,跑出来一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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