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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单膝跪地,举着求婚戒指问她愿不愿意的男人,可她才答应几天?他就和别的女人上了床!

    是她太不了解男人,还是说男人都有着两副面孔。

    在今天之前,她竟然真的以为他真的会如他口中所说,对她忠诚一生,与她相伴偕老。

    原来,再动听的誓言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目光再回到男人胸口几处暗紫色的吻痕......

    安枝予垂眸笑了。

    幸好,幸好她在结婚前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不然,她真要走母亲的老路了!

    安枝予压下拿起烟灰缸砸下去的念头,深吸一口气,将情绪调整好,她转身出去。

    客厅里,女人叠着双腿,抱着胳膊,坐在沙发里,整个人悠哉又惬意。

    听见脚步声,女人扭头,目光定在安枝予很是平静的脸上。

    她不觉意外地笑了笑:“看来淮正没有说错。”

    淮正......

    叫得可真是亲热,她这个女友到现在都还‘徐淮正徐淮正’的连名带姓地喊着呢!

    安枝予没有兴趣知道徐淮正在她面前都说了什么,她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

    “说吧,你的目的。”

    在安枝予看来,这绝对不会是一夜情后的敲诈,如果想要钱,她直接把手伸向徐淮正就好。

    除了钱,那就只剩‘人’和‘报复’。

    而从女人举手投足的姿态来看,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女人缓缓从沙发里起身,眼里的挑衅一点都不藏着掖着:“你应该认识我吧?”

    安枝予这才真正地打量她。

    那是和安枝予的长相完全不同的一张脸,浓妆艳抹下,几乎让人看不清她真实的五官。除了长相,对方的气质也和她是两个极端。

    如果说安枝予是伫立含蓄的兰花,那她就是妖艳魅惑的曼陀罗。

    在门口的时候,安枝予就觉得她有点眼熟了,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女人抱着胳膊从沙发里起身,慢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你和淮正相亲那天,我也在。”

    相亲?

    那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安枝予瞳孔不禁一缩,难道他们早在那个时候就在一起了?

    圆润的指甲陷进掌心的软肉,安枝予压下眼底情绪,目光直视对方:“还有呢?”她不记得那天和她有过交集。

    女人又说:“淮正生日那天,你不是在公司楼下等他吗,我是和他一起出来的。”

    脑海里闪出的画面让安枝予眸光一顿。

    她想起来了,“蒋小姐?”

    女人嘴角扬着讥讽的弧度:“安小姐记性还真好。”

    安枝予不似外表看上去那般与世无争,虽然她生了一双很温柔的眉眼,但里面也藏刀锋,她语气淡淡:“能记住你的姓,不是我记忆好,而是徐淮正昨天刚在我面前提起你。”

    “哦?”她的话成功引起女人的兴趣:“他都说我什么了?”

    “他说...蒋小姐人长得漂亮,业务能力也强,是你们部门的得力干将。”

    女人撩撩耳边长发,笑靥妖娆,又听她说——

    “就是作风不好,俗称......”安枝予话语稍顿:“他形容的那个词实在是不尊重人,反正就是随便上的意思。”

    女人脸色瞬间就变了,漂亮的一双眼带着攻击性:“你胡说!”

    “胡不胡说,”安枝予扭头看向卧室的方向:“你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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