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说笑了不是。”

    颜黎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我们与北凉王只是在战场上合作过一段时间罢了,都因公事结交,私底下谈不上半点交情。

    如今他可是逆贼之子,微臣二人与他绝无半点干系。”

    “哎哎哎,颜将军不用紧张,本王随口一说罢了。”

    尘洛熙突然翘起了二郎腿,漫不经心的说道:

    “近些日子城中有谣言啊,说自从北凉王下狱之后,城外的凤字营与白羽营两支北凉军蠢蠢欲动,图谋不轨。

    两位将军知道这回事吗?”

    “咳咳。”

    莫承桑轻咳了两声:

    “略有耳闻,但并未发现两营有不轨举动,这种事微臣可不敢胡乱猜忌。”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尘洛熙意有所指的说道:

    “北凉军中的武将大多是顾思年嫡系,从军入伍之后皆仰仗顾思年的提拔,对其忠心耿耿。

    两位将军也是从军之人,应该明白那些武将的心情才对~”

    莫承桑轻声道:

    “殿下说的有理,北凉军的战斗力着实不弱,若真是乱起来京城周边要出大乱子。

    不过神策卫与天策卫已经奉命移防至北凉军附近,想来不会出问题。”

    “两位将军也知道北凉军骁勇善战,本王的意思,左右骁骑卫也可以注意一下他们的动向。

    倘若有一天京城生变,左右骁骑卫行动果断,立下平叛之功,岂不是美事一桩?

    再加上本王举荐,二位将军日后可就是平步青云了~”

    尘洛熙话语中的拉拢之意已经十分明显,他相信莫承桑这个聪明人听得懂。

    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随即恭恭敬敬地弯下腰肢:

    “谢殿下提点!”

    ……

    刑部天牢

    原本这里是刑部官吏看守的地方,但因为顾思年的身份过于重要,值守的士卒全都换成了禁军和宫里的近侍,严禁任何人接触。

    不知道是念及顾思年立下的战功还是平陵王的旧情,顾思年父子俩并没有被关押在肮脏不堪的牢房,而且住在最里面一间正屋。

    屋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有桌椅有床榻,父子二人甚至都没有戴镣铐。

    顾思年坐在桌旁,一边喝着茶一边看顾平安打拳,父子俩一点都没有大难临头的样子。

    吭哧吭哧一套拳打完,顾平安的脑门上已经出现了些许汗水,但他浑然不觉得累,而是咧着嘴笑道:

    “爹,你看我这套拳如何?”

    “不错,这些年没白学功夫。”

    顾思年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以前在王府里,你学的都是些花架子,最多能强身健体。

    但入军磨炼了一年,招式化繁为简,实用许多。”

    “嘿嘿。”

    顾平安得意地挑了挑眉头:“没让爹失望就行!”

    顾思年展颜一笑,眼神中莫名地出现一抹怅然,一晃儿子都这么大了,岁月不饶人啊~

    “儿子,你怕吗?”

    顾思年突然问道:“咱们父子俩现在扛的可是死罪啊。”

    “不怕。”

    顾平安摇了摇脑袋:

    “有爹在身边,我就不怕!”

    “爹,您怕吗?”

    “我?换做二十年前我肯定不怕,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无所谓。”

    顾思年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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