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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用的。”

    司马仲骞轻笑一声:

    “他是你的夫君,难道你还不了解他吗?他那个性子,绝不可能替我们求情的。

    如果太子能替司马家求情,他今日就坐不上东宫之位。

    错了就是错了,司马家认罪认罚便好。

    你不开口求情,陛下还能顾及一些太子妃的面子,你一旦开口,最后一点旧情都没了。”

    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一辈子,老人早已看穿了一切。

    司马玄凝眼光通红,艰难地说道:

    “可,可现在有不少朝臣上奏,要求陛下严惩爷爷和父亲,为平陵王一案中的冤死的臣子偿命。”

    司马玄凝委屈得像个泪人,直到现在她脑袋都是蒙的。平陵王一案时她还没出生,一桩旧案,怎么就突然连累整个家族了?

    司马仲骞喃喃道:

    “平陵王府上下几百口,风凌军、渊龙营两军的将士,还有那么多被牵连的朝臣,这么多条人命,总得有人去还债。

    只死一个皇长子是不够的。”

    墙倒众人推,这么大的案子,就连依附于司马家的江南文官都不敢为他们求情。

    所有人都知道,若是陛下动了杀心,整个司马家就没了。

    司马玄凝泣不成声,手足无措。

    老人伸出干枯的手掌,端起了桌边的水杯,端详许久,然后将它一饮而尽,平静地说道:

    “朝堂斗争就是这样,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凝儿,以后你当你的太子妃,不要与司马家有任何往来。你记住,你只是太子妃,不是司马家的孙女。”

    “爷爷!”

    司马玄凝一急,她知道爷爷是怕这桩案子牵连到她。

    “听话!”

    “只要你活着,司马家起码有个根。你是未来的皇后,绝不能出事!”

    老人瞪了孙女一眼,完全没给她反驳的机会。

    然后老人才看向司马羡:

    “我是三朝老臣,陛下自幼也是我教大的,我若是死了,陛下心中多少能念一点旧情,司马家说不定能保住。”

    “父亲!”

    司马羡目光陡变:

    “还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吧!”

    “傻儿子。”

    司马仲骞面无表情地说道:

    “其他人该定罪的定罪,该杀头的杀头,为何只有司马家迟迟没有定罪?

    那是陛下在等我们自己给出答复,若是真等朝廷下旨,只能满门抄斩,万劫不复!

    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啊~”

    “噗嗤~”

    一语言罢,司马仲骞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父亲!”

    “爷爷!”

    父女两脸色大变,司马羡瞬间反应过来,刚刚那杯水里有毒!

    “咳咳,咳咳!”

    “不要慌。”

    司马仲骞艰难地摆了摆手:

    “我,我一把老骨头了,死不足惜。

    我死之后,你上奏请罪,司马家任凭陛下处置。

    以我对陛下的了解,吏部尚书的官位保不住,但司马家上下皆可活,庭风的经略使也能接着当,毕竟有一个太子妃,陛下会顾及颜面。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父亲!”

    “爷爷!”

    父女两泣不成声,司马仲骞是用自己的一条命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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