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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下面那群贪赃枉法、吸兵血的杂碎,耽误了边军,耽误了国家!”

    沈儒出自户部,整天与银子打交道,官场从上到下有多贪他会毫不知情吗?

    “我知道,我也知道这种情况绝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杜绝根治的。”

    顾思年负手而立:

    “我能做的,就是将琅州卫的军需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不怕大人笑话,我与江玉风私交深厚,按理来说这件事我应该避嫌,不插手。

    但我顾思年只相信他,不相信别人。

    因为我不能拿成千上万将士的性命去冒险!”

    “老夫明白~”

    顾思年的坦然相告让沈儒很欣赏,但心里那口气始终咽不下去。

    为什么用命去保护边关安危的将士想吃口饱饭就这么难?

    “算了,言尽于此,大人也不用多想。”

    顾思年认真地说道:

    “琅州卫只要有足够的粮饷,我顾思年就能保证边关固若金汤,这一点老大人放心。”

    “唉~”

    沈儒重重地叹了口气:

    “老夫人微言轻,没那个能力将所有贪赃枉法的贼人都抓起来。

    但我回去之后会尽力多盯着琅州卫的军饷,确保实打实地送到琅州。

    将军有心为国,我沈儒自当全力相助!”

    这也是沈儒能尽的最大努力了。

    “好!那就谢沈大人!”

    顾思年弯腰抱拳:

    “只要咱们坚持初心,不忘始终,朝堂的风气终会一点点改变的。

    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不忘初心!”

    沈儒也躬身行礼:

    “这一趟琅州之行能认识顾总兵,不枉此行!

    告辞!”

    “祝老大人一路顺风!”

    “哒哒哒~”

    马蹄交错,顾思年带着亲兵渐行渐远,而沈儒却一直驻足不动,注视着那道背影远去。

    一名随从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人,您在想什么?”

    沈儒喃喃道:

    “老夫有一种预感,此人日后一定会走进京城,登上那座天阙殿。

    位极人臣~”

    ……

    一晃就过去了十几天,天气逐渐回暖。

    琅州城内风平浪静,边境一线却又出现了些许异常,消失了一整个冬天的燕军游骑再次开始出没。

    虽然眼下还没有再度开战的迹象,但上至朝堂、下至边军士卒都知道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死了一个皇子,北燕会咽下这口气吗?

    只有把前来复仇的大军彻底击垮,他们才能说自己赢了。

    游峰、董寿陆续去了前线视察军务,也有几营兵马调到了靖边城一线。

    但顾思年还有他麾下四营嫡系却一动不动,全留在了内地。

    个中缘由顾思年心知肚明,无非是游峰担心自己又立军功,直接把四营兵马雪藏了,另外还可以扶持董寿、耿宇这些新收的亲信。

    前线反正又没开战,顾思年懒得去找不痛快,欣然留在了琅州城内,正好慕晨沉这阵子一直有事找他商量。

    官府衙门里,顾思年正翻阅着一沓厚厚的文书简册,眉头紧皱。

    慕晨沉背着手紧盯地图,那面地图囊括了整个琅州辖境,各县田亩标注的极为清楚。

    仔仔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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