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申屠瀚每一次都明里暗里的拒绝了,没给申屠景炎这个机会。

    嘴巴上说着是来视察的,不会插手军务,实际上大的作战方案没有他点头,压根推进不下去。

    两位皇子有了分歧,底下的将军们哪敢掺和,不吱声就是最好的选择。

    最后还是同为皇子的申屠策开口了:

    “二哥,七哥说的不无道理。

    我大燕强在骑军精锐,如今城里集结了四旗精锐,必要时神鹰军也可投入战斗。

    若是一味地守城,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我们最大的优势?”

    申屠景炎不着痕迹的笑了一下,看来申屠策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申屠瀚沉默了一会,抬头看向在场的将军们:

    “大家都这么想吗?”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大多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这些人几乎都是统领骑军的,守在城内他们没有任何用武之地,只能看着凉军攻城。

    而且先登营等步卒确实精锐,打这样的守城战说白了就是比拼人力罢了,你死一个我死一个,看谁先死光。

    并不是这些悍将们想要的战场。

    申屠瀚缓缓起身,走到了地图边:

    “八弟说得对,我们确实该出城作战,固守城内让咱们的骑兵无处施展。”

    众人一愣,怎么口风又变了?

    “但现在不是出城的最佳时机。”

    申屠瀚竖起一根手指,轻声一笑:

    “若是能够分散北荒凉军的兵力,再出兵开战,岂不是更好?”

    申屠瀚那股诡异的笑容让众人十分茫然,凉军怎么会分兵呢?

    ……

    凉军大营

    顾思年几人凑在地图前对着朔风城指指点点,七嘴八舌。

    十余里的城墙堪称大军入荒以来遇到的第一坚城,且只有南面可以进攻,东西两侧皆是崇山峻岭,绝无破城的可能。

    这样的攻防战对凉军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褚北瞻抱着膀子沉声道:

    “各营兵马已经连续进攻了半个月,各有伤亡。

    从攻城的情况来看,城内燕军准备万全,燕军、荒军各负责一段城墙,且工事足备、军械充足。

    用武翔的话来说,即使先登营倾力进攻,短时间内也难以攻克城防。”

    要知道为了这场攻城战,各军步卒已经拿朔州城为样板,操练了许久攻城之法,但眼下战事还是陷入了僵局。

    “难啊。”

    游康苦笑一声:

    “开战之前就知道不好打,没想到这块骨头这么硬。”

    “都想想。”

    顾思年喃喃道:“还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军帐内略微有些沉寂,好像思来想去也没有破城的好办法。

    只能强攻,比拼双方的毅力。

    “大将军,诸位将军。”

    第五南山突然开口说话了:

    “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经过几个月的休整,北燕军力应该略胜我们一筹,按照申屠景炎的性子,不应该闭门不出啊。”

    背对众人的顾思年突然回头看着他:

    “你好像话里有话?”

    第五南山在地图前缓慢踱步,最后站定:

    “我总觉得,北燕在暗地里搞什么鬼。

    他们在等什么?”

    “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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