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山,少草原,自然供养不出大批战马,所以两地兵丁以步卒为主,加起来也就几千骑兵,对比北凉三州是少得可怜。

    因为地形的原因,北燕几乎没有过主动攻打蓟辽两地的先例,因为就算你能在入秋季节攻入两州,一旦到了冬天大雪封山,你的兵马粮草补给一个都过不去,攻入境内的兵马就成了凉朝砧板上的鱼肉,孤立无援。

    所以蓟辽两地需要应付的外敌实际上是生活在更东北方的少数民族,大凉统称他们为东蛮。这些东蛮有很多都是茹毛饮血之辈,与他们交手纯粹就是血肉搏杀,惨烈异常,这也导致蓟辽两地兵马虽然不多,但战斗力颇为强悍。

    就连当初的平陵王都说过一句话,在六镇征兵,入军者最有杀气的当属蓟辽两地,犹如雪林恶狼,随时会给你来上致命的一击。

    所以蓟辽两地的兵丁又有另外一个称呼:

    蓟辽狼兵。

    “驾!”

    “轰隆隆~”

    终于有一队骑兵跃出地平线,顺着官道疾驰而来,众人的眼眶也瞪得更大了。

    马背上的骑卒全都穿着一种黑色的皮甲,赤裸双臂,头发向上盘成一个发髻,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中原人士,倒像是关外的少数民族。

    “骑军止步!”

    “吁吁~”

    数千骑轰然停马,更有两人迈步前行,抱拳喝道:

    “蓟州指挥使颜黎,参见北凉王!”

    “辽州指挥使莫承桑,参见北凉王!”

    “久闻两位指挥使大名了,今日终得一见,幸会幸会。”

    顾思年微笑着打招呼,蓟州辽州虽然分成两州,但形同一体,这两位总兵更是拜把子兄弟,都是四十上下的年纪,颜黎是大哥,生得虎背熊腰,一看就是悍将,而作为二弟的莫承桑则显得中规中矩,给人一种古波不惊的感觉。

    因为蓟州辽州距离北凉实在太远,所以就连安凉阁都没有太多蓟辽相关的情报,只知道这两位总兵感情极好,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两人带过来的骑兵基本上是蓟辽两州能拿出来的所有家底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顾思年,悍然之气毕露,毕竟只要是个边军将士都对北凉王感到好奇。

    “唔。”

    顾思年目光扫过二人身后的骑兵:

    “都说蓟辽狼兵雄壮善战,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啊,这般军威,军中罕见。”

    “王爷过奖了。”

    莫承桑极为客气的一弯腰:

    “咱们这些人怎能与北凉军比,此次前来主要还是学习讨教王爷的带兵之法,回去之后好好练兵。”

    “哎啊,北凉军也是人嘛,谁也不多条胳膊多条腿,咱们蓟辽两卫的汉子也不差。”

    颜黎朗声大笑,声音雄浑的说道:

    “王爷,我颜黎性子直,就直说了,这次前来就是要好好领教一下北凉军的本事,若是能跟军中悍将过过招就更好了!”

    一众总兵们目瞪口呆,这位颜黎还真是个奇人,一见面就说要切磋比试。

    莫承桑瞪了他一眼:

    “大哥,王爷在此岂容你胡来,说话要注意分寸!”

    “哎哎哎,无妨,本王就喜欢性子直的人。”

    顾思年倒是觉得颇为有趣,大笑道:

    “颜将军放心,会有机会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顾思年已经能感受到这位大哥好像很听二弟的话。

    “好,那就一言为定!”

    颜黎极为豪爽地拍了拍胸甲:“本将随时奉陪!”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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