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不留。
也就黎影喜欢,它会陪黎影下国际象棋,聊天,AI标准化的专业。
这算是间接被迫收下这份礼物,徐敬西反倒觉得这玩意像间谍,看两天腻得很,明天得送回工厂。
他觉得这玩意替代不了他陪伴黎影。
黎影扭头:“楼下停了几辆车,应该是来找先生,让他们上来吗。”
她不过是在询问,是否需要她回避。
徐敬西侧身看她,好笑:“我能有什么秘密不成。”
黎影觉得他的秘密可多了,比如他的行程都保密,比如他的合同不会经第三人之手。
好一会儿,爱德姆先生同欧方的人上楼,得了示意坐在沙发对面,与他攀谈。
太过于专业性,在一旁的黎影低头玩王冠棋。一句听不懂,只了解。
欧方的科技资本还想要盟友加入Raydyn公司,他死活不乐意,谈不拢。
“徐先生,这是我方的科技战略,其他股东已经同意,您这一票至关重要。”
可不就是他这一票决定生死存亡,他不同意。
爱德姆发现,这就是300亿的好处,他拿到话语权了,跟他关系再友好也不行,他扭头一样斩断桥梁。
时常发现他身边的人都劝他不要从商,他把独裁专断那套拿来商场这不是给同行死路吗。
天色渐晚,夕阳的晖色一点点消散,人都走光了。
露台独留他和她。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徐敬西喜欢喝茶都自己冲沏,袖管挽起两层,不疾不徐洗杯,闷茶,孤独的,沉浸的,享受的。
黎影有点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绝情,连爱德姆先生的要求,他一一驳回。
徐敬西瞧了她一眼,勾唇,“在我面前拉着脸做什么。”给她倒一杯白茶,大方道,“又不是不给你喝。”
他手指点了点面前的茶杯,示意这是给她的。
黎影坐到他对面的单人沙发,素手执起,品尝了一口,白茶有微微的竹香,温淳。
徐敬西突然低声询问:“知道晚清文祥刺马案吗,知道两江总督马新贻为什么死吗。”
“知道,他被刺杀是桩奇案。”黎影放下茶杯,觑望他,“野史说他手握重兵,是朝廷不容他的崇高和不会站队,正史文献说他抢兄弟的老婆才被兄弟刺杀。”
徐敬西看着她,轻轻一笑:“从底层带兵做到两江总督,那个年代,不会站队,本身就是谋逆。”
黎影听出来,徐敬西更赞同野史的说法,普通人哪来的机会刺杀手握重兵的总督。
他搬起国际象棋:“商场同官场同也不同,官场要的是和光同尘,商场的最高位置是垄断的决定权。”
中间那句话,徐敬西没同黎影说太多,话题不适合她的脑瓜子。
他摆好棋头,把白方的那一头给她:“坐好,我教你怎么玩国际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