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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隐约察觉到是自己第一次不通过,第二次好不容易通过,才轻易被下手取代。
“原来是安德鲁教授暗中换名单,我的项目被他掉包。”
现在才反应过来吗?Schreyer默不作声,陪着她赏雪,好一会儿,算准国内外时差,恭敬把手机递给她。
“打吗?先生这时候肯定不忙。”
黎影咬了咬唇:“他肯定笑我笨。”
看她被欺负那样,Schreyer不隐瞒:“他早就知道了。”
她说:“我已经举报给英国教育部。”
Schreyer点点头,不插手。
一周过去,她还是个外籍,官方只客套说在调查当中。
然,冒名顶替者已经进入私校入职。
深夜三点。
Schreyer睡不着,脑海里反复浮现小太太一双通红的眼睛,向来隐忍克制的情绪这一刻无端爆发。
戴上纯黑色皮手套,换上他的装备装,拉链拉紧收束至颈脖凸出的喉骨,开着他最爱的越野车骑士十五世,一脚油门到安德鲁教授的家门口。
利落拎着他的比利时SCAR冲*木仓,下车,庞大魁梧的体魄挨在车门,含住小太太送的粉色棒棒糖,一口咬的嘎嘣脆。
下一秒,举起手里昂贵的SCAR。
调了下价值20万美金的光学瞄准镜,利落上了膛口,扣板机,对准窗口的人影,忍了又忍,没出手。
“先生,老东西在和情人幽会,不关灯。”
通话里,先生在午睡,没反应。
先生的意思,大概是不要这么粗鲁,不要轻举妄动。
安德鲁家的饿狗乱吠,Schreyer打开车门,随意摸到点东西,朝恶狗扔了罐过期的鳗鱼罐头,饿狗终于安静了。
Schreyer瞧着光倍镜里的画面,皱眉:“60岁,靠吃药吗,真的起得来?”
别墅里的两具身影亲上嘴巴。
终于,Schreyer调了个微偏的位置,精准打落对方屋里的灯盏。
惊得老头和情人尖叫。
第二次上膛,老头挂在卧室柜台的眼镜也跟着碎了干净。
老头匆匆忙忙下楼,喊仆人,“报警,快报警,英国要乱了。”
Schreyer嘲讽满满地自言自语:“England的police出了名的‘穷’,且办事效率差。”
深夜打个灯练练手感,Schreyer主动挂电话,不打扰先生睡觉,擅自作主,先生兴许不开心。
那两天,教育部依然没什么反应给小太太。
倒是安德鲁教授还没发觉自己做的烂事,总说富人区有坏份子出入,怕死得很,凭自己是高校教授的身份要求police全力调查,police当他老眼昏花。
子弹很绝,会自动成粉末,Schreyer单纯没这么忍过事情,一般遇到都是直接出手解决掉。
Schreyer照样像个没事人,老实给小太太买咖啡,拎包,陪她去演讲,陪她开画展。
小太太包里很多糖,总会分他,劝他少抽烟,那烟特制的原料烟丝制做,比先生抽的还烈。
Schreyer只点头,不回答。
在她闻不到二手烟的地方,照样抽,遗憾,不能去迈阿密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