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通往高位的垫脚石。
脚下踩白骨无所谓。
而北美市场交给暗区,他要瞥干净过往一切。
包房里,挂着一幅秦朝始皇帝的字帖真迹,秦代秦篆,《春秋左氏传,昭公十三年》,落款——嬴政笔。
秦篆繁复,但一笔一划美得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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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八,黎影回徐家。
老太太点名要见。
但听说徐先生在拉斯维加斯见贵客,明天才回京。
他不想看见她,还在生气。
用晚餐前,被老太太请去居兰苑。
她站在书桌前,老太太抬一抬手,让她入座再聊天。
小姑娘温温柔柔一句:“谢谢奶奶。”
老太太瞧她一眼,不动声色:“在国外生活怎样?”
“就这样吧,开画展。”黎影刚坐下,“您放心,我不会太招摇。”
老太太毛笔沾墨,练汉朝字帖,“不肯放弃了?”
她温声:“如果没有珩礼,这就是我的生活,我很喜欢徐家,但接触徐家,压力特别大。”
周伯在边上研墨,看向她,瞧着柔弱可欺,一番话,却不卑不亢说出来。还是当老太太的面直言。
老太太端量书案前的字帖,片刻摘下老花镜:“既然成为徐家的人,要挑时间办个婚礼,一切流程走完。”
黎影抿紧唇:“嗯。”
“具体如何是你们的事,徐家只在背后做。”老太太头也不抬。
“可不可以再等等。”她鼓起勇气把话说出来。
“吵架?”老太太问。
窗外下薄雪,背着窗柩而坐的小姑娘品了口茶:“他去美国了。”
老太太收起纸张,让周伯一一放在书柜,才悠悠道来:“他也会有时间浪费在和女孩子吵架的琐事上?”
“并没吵起来,但突然办婚礼,我没准备好。”
她就不是会吵架的人,和先生吵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