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互相牵制,但凡有一方做事不利我,另一方吞并掉另一方,道理十分简单。”
暗区老板呵:“饭做好了吗。”
徐敬西:“自己过来吃。”
上一秒针锋相对,下一秒像相识多年的好友。
没再听,无非是徐敬西和暗区老板共同推行陀山居计划成功后,后者的集团全被先生让人秘密渗透控制,以此牵制暗区老板往后只能听他的吩咐做事。
很长的沉默里。
黎影找了一张丝绢,走到先生身侧,捞起他的手,帮他擦拭手上干涸的鲜血。
奇怪,她这回并不怕血。
十分温顺。
徐敬西偏头,眼神有半秒的诧异,意外她的突然出现。
像只舔血的小猫,温驯地帮他擦手,手心被她弄得发痒。
小姑娘看着那只青筋透骨的手,轻轻问:“疼不疼?”
“不是我的血。”徐敬西眼神落在她的发顶,“墙下那位。”
黎影点点头表示清楚:“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昨晚解释过。”
说着,没等到男人的声音,她抬起脑袋看人,没睡好的缘故,细翘的眼裂上勾,带红发肿。
风吹开她的长发,露出颈子清晰的指印。
按尺寸,是他的。
徐敬西抬手,抚触她颈子上的指痕,她敏感,怕那只手滚烫的手温,微微缩了下脖子,怯生生地避开。
男人直接将大手贴上那道红色指印,变态又残忍地说:“不上药,这样好看。”
“我没看镜子。”她说,“你每次都用力。”
男人不回答这个问题,视线略低,落在执着于帮他擦血迹的小手:“怎么醒了?”
小姑娘仰头:“我一个人…不喜欢陌生的床。”
徐敬西突然笑了声:“事情没忙完。”
说得这么清楚,他专心忙事,黎影轻问:“你还生我的气,对不对?”
说着,她伸出左脚,示意脚踝处的铃铛,抬起脸笑。
“再生气,我以后不戴了。”
像只淘气的小狐狸,那可是能为了一枚小铃铛不顾一切冲下河,徐敬西低嗤:“别想威胁我。”
她把脚收回,笑意盈盈地唤他:“先生…”
男人手指微曲,敲向她的额头,轻轻地,她额头还是红了点。
“叫什么叫,净会勾引人。”
小姑娘抬手捂住额头,委屈巴巴望人:“那也…只勾引先生。”
视线近距离相融。
她在看他,他也在看她,凭身高优势,男人始终居高临下的气场。
黎影压制住扑进他怀里的冲动,5个月不见,单单一个吻根本不足够释放心底的思念。
“先生还要忙吗?”
“忙。”男人话音落。
看见一辆大G开到后门门口,车里的魁梧大汉,下车,往徐敬西方向恭敬颔首。
徐敬西长腿一迈,留她一句话:“上楼,不要掉进池里,隔壁变态放了几条食人鱼。”
“嗯,知道了。”黎影停在原地,点头。
目送他朝后门走去的背影,不过半分钟,大G一脚油门走得干干净净。
暗区老板喜欢在徐敬西的别墅吃饭,一个人孤独坐在4米长的欧式餐桌前,不需要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