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外线光感有意无意落在徐敬西的手臂处。
下一秒,黎影立马上膛,偏头,对准暗区老板的脑袋,笨拙又硬头皮对峙:“先生,那位老板他有点坏。”
徐敬西比她早发现,从头到尾无举动,淡定看着眼前连枪都拿不稳的小姑娘,这回用尽全力上膛,手心被枪柄蹭得发红。
只因暗区老板一个玩笑之举,他太太还挺会护着他。
蓦地,徐敬西低头笑出声。
漫天沙尘里。
黎影技术生疏,但知道扣扳机,微微歪着头,像小孩拿玩具枪玩儿。
徐敬西看她认真又执着的侧脸,压在准星护圈。
“怕我死啊?”
黎影看着瞄准镜里的暗区老板的脑袋,“一点儿不想陪葬。”
徐敬西彻底被她逗笑了:“他不敢开枪。”
“我怕他敢,他一言不合就把保镖丢进食人鱼池欺负,完全不讲道理。”
这世界上,也就只有她觉得对方敢开枪。
一场玩乐,瞧给她吓的。
徐敬西立在黄沙里,双手抄兜,任他太太傻乎乎护他的举动。
“那你可得瞄准了,万一我死了你怎么办,到处是人欺负你,谁护你?”
车里的暗区老板再次上膛,跟着笑出声:“除她外,可不曾有人敢拿枪对准我,这玩意儿,还握都握不准。”
甚至可以说,都不会用。
当然,大老板一点儿不怕她走火。
弱鸡鸡的。
“敢拿枪对我,那点胆量都是她老公给她的。”
大老板话音落。
消音后的‘啪’声,大老板的车窗碎了一片,他皱眉偏头。
走火的是Schreyer,完全由不得任何人举枪拿徐先生来开玩笑。
打车窗是警告,Schreyer眼神里满是杀戮气。
有Schreyer在,风沙里的小姑娘这才把手里的猎枪给先生:“太重,举得我手酸。”
说着,揽紧身上的披肩,迎风跑进沙土里。
“看看Schreyer,最怕你出事,风吹草动立马出现。”
徐敬西看她背影。
那她呢,她不是吗?
呵。
徐敬西检查了下手里的枪膛口:“今晚喝野鸡汤,要不要徐太太。”
“要。”她开心地回头,“就要红柳灌丛后那只,紫羽毛,不要打错。”
她指哪只,他打哪只。
徐敬西随意举枪瞄准,那只野鸡起飞的瞬间,子弹越过小姑娘身后,瞬间击中野鸡,倒在沙尘里。
徐敬西随意丢开枪,抬抬下巴示意她:“赶紧去捡。”
奇怪,子弹飞速越过她右侧的时候,她一点不慌,好像知道枪口不会对准她般,朝那只野鸡跑去。
然。
因碎玻璃那一枪,暗区老板和Schreyer在沙丘里玩了一路。
或许那时候,她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举起枪对准暗区老板。徐敬西看着她拎野鸡回来,温柔笑意,‘先生、先生’地叫。
没有请厨师上门处理野鸡,是三千万在煮,味道一般,她胃口佳,两小碗汤才满足。
徐敬西靠在露台抽烟,瞧她和那几位欧美模样的魁梧保镖聊天。
这里全是男人,自从她来,厨房成天热热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