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西轻哼,“那你看我不行么?”
她抬起脑袋,认认真真地看眼前人,今日的西服颜色与往日大有不同,暗蓝色在他身上更显几分年轻慵懒,宽阔肩型和竖向条纹走向,很好拓宽了男人挺拔的肩线。
这一生的前半生飘飖孤伶,她可能会忘记很多人与事,但不会忘记这个男人曾说过——“黎影,我没有不要你。”
也不会忘记这个男人曾把画展从沪市搬到帝都给她看,怕她一声不吭藏起来。
这些怎么会忘,无数次午夜梦回,都清晰刻在脑里,心里。
叫她泥足深陷,叫她胆大妄为地跟在他屁股后面进高墙。
也不会忘记在婚礼上,他从容握住她的手藏在掌间,轻轻说——“都是长辈,不要哭,这是你该得的婚礼,我父亲在那儿坐着,不会有人不喜欢你,怎么不算门当户对,你爷爷奶奶多厉害,几十年前的电力项目为发展做了多少贡献,你说是不是。”
他父亲不曾参加过别人的婚礼,甚至无人敢请得动,只有自己的儿子。
她想,她的后半生或许有所变动,有所跌落徐太太的高位。
可她不是顾长远的人,就现在,就要现在的爱,就要他。
思绪被男人懒懒地轻笑打断。
下一秒,徐敬西腰弯下,笑着吻在她发顶的珍珠凤冠:“行了,不看了,过期的看在我这儿不算数。”
小东西笑咯咯地问:“先生干嘛不亲脸,是不是有粉底?”
徐敬西气笑了,才不如她的愿,天黑有的是时间亲,不急。
男人手指轻轻拨动她发簪垂下的细链珠子:“以后得委屈你,做徐太太受牵制的事有很多,事不复杂,但也没你想得那么自由。”
对于后面的话,她乖顺点头。
前面那句,她一点不委屈。
有他在,不谈什么委屈。
事事为她遮风挡雨。
男人双手抄在西裤兜里,背靠梳妆台,小姑娘勾住他脖子下来,额头相抵,两个人互诉悄悄话。
他弯着腰,眼眸深邃漆黑,她仰着戴凤冠的脑袋。
互相看着对方。
响起男人懒洋洋地笑声:“不乖啊你,今晚把戒指换回来。”
“老公,先亲我一下。”
温温柔柔地,声音低得只有他能听见。
徐敬西不着急,不满足她,故意吊着她,只是唇角勾着似笑非笑地弧度:“想我亲哪里?”
她脸颊泛起绯红:“嗯…都可以。”
“张嘴。”徐敬西笑着去看她的眼睛,命令,“自己靠过来。”
她挪了挪身体,贴在他胸膛位置。
“不咬我嘴巴。”
徐敬西讪讪笑了笑,诱哄:“不咬。”
“要温柔一点。”
徐敬西手从西裤兜带去,二话不说摁住她的后脑勺过来,堵住她微张的唇瓣,强势闯进她的唇腔。
占据。
润湿她的唇。
不想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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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九月初。
先生仍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交所第一执掌人的太太,在这年九月初,已经是英圣马丁艺术学院的客座教授。
当然,也不是谁都清楚这类私事,信息过少,哪怕有任命书也未到处公开,那一位执掌人,绝对是纯在幕后操控的大佬。
10月02日,身为客座教授的黎影黎小姐,到校交报告开讲座,欧洲1500年历史雕塑领域的专业知识,10月0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