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也不年轻,也就敢在我面前开玩笑,一进徐家,屁都不敢放。”

    小陈切换平台美景图:“在徐家人里,就你最好相处。”

    徐家人里。

    黎影笑笑,绕开话题:“早该请导游,我不会泰语。”

    “我会,少爷也会。”小陈说,“少爷以前去的地方多,虽然不爱说,听得懂很正常。”

    该叫小陈,小陈已经跟着先生去高路。

    小陈是第一次陪少爷出国,徐家不放心少爷一个人,本意让牛逼哄哄的崇临陪着,安全。

    崇临一直犹豫,有口难言。

    小陈立马抢机会,花少爷的钱去苏梅岛,还能放假,不去白不去,打工人犹豫一秒都是对假期的不尊重。

    “少爷和崇临…大概和好不了。”

    黎影垂下脑袋:“是我的错。”

    小陈轻松道:“他们不怪你,没谁想过他非你不可。”

    “陈荣。”

    “嗯。”

    “我比结婚那天开心。”她吃着剥好皮的葡萄,“我没想过,他会记得那么久以前的事,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突然记起苏梅岛,那时候的我像个傻瓜,在花家地的床上醒来都在想到底是什么时候来苏梅岛,会不会和实习有冲突,该请假还是拒绝他,再后来,他误会我三心二意,我就再也没记得,想明白了,我与他之间的距离其实很远。”

    从情人到妻子,这么说确实不对,可最初的少爷,确实没给过名份,女朋友三个字不曾在少爷嘴里蹦出来,她小心翼翼地跟着几年,乖着,懂事着,不贪图名份,不问不要,也能说走就走。

    苏梅岛的海风吹上阳台,她站在阳光下,发梢一缕一缕轻扬,温柔肆意绽放。

    一旁遮阴棚下,躺在休息椅阖眸养神的徐敬西听了干净,准确来说,从他们喋喋不休开始就在听。

    他们谈得入迷完全忘记他的存在。

    少爷戴着副墨镜,谁在意少爷,醒还是没醒。

    下一秒,小陈转身找水杯的瞬间,觉得后背有点发毛,像被什么毒蛇盯住,阴嗖嗖地凉,缓慢地,抬眸看向少爷躺的方向,隔着墨镜,仍能感觉到少爷暗里漆黑深邃的瞳仁。

    小陈立刻马上,抱平板离开。

    徐敬西嘴角一抬,露出嘲弄的冷笑。

    趴在阳台看出轨戏入迷的小姑娘没发觉,“小陈,湿帕。”

    徐敬西换个姿势躺,大爷似的,懒洋洋搭腔:“小陈没空,跟我说呗。”

    小姑娘肩膀一挺。

    看她紧张和害羞,徐敬西放荡一声笑:“放心,我没听见,左耳进,右耳出。”

    黎影摘了颗葡萄,没看他:“是事实。”

    “我知道。”

    片刻,徐敬西懒懒散散喝了口冰朗姆,直视天边的烈日,“等了多久?”

    黎影垂垂脑袋:“当时都挑好来苏梅岛要穿的裙子,可惜没等到你的邀请,也不敢亲自去问你,话当不当得真。”

    徐敬西没说,那时候压根没打算带她来,如果记得,带上她陪玩有可能,如果不记得,他会遗忘干净。

    其实,他不会给答案,因为答案赤裸裸地暴露,纵情声色里,话,可当不得真。

    傍晚,有泰国音乐节,小陈和其他安保人员离开别墅。

    别墅前的沙滩,空旷无人。

    被包下,他在国外,还是这么挥霍。

    海线一边的夕阳只剩半个。

    黎影漫步走到海滩边,迎着黄金夕阳,偶尔一回头,冲他笑,‘先生、先生’地叫,软软的,酥酥的,溃散余光装进她碎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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