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锤的来者,简直不善到要生吞了她!

    这人浑身上下,都是合金义体,由于魔偶入侵协议缘故,这条唤做老锤的巨汉身披火瀑披风,可想而知他漠视了何等样的神经痛?

    在大铁锤面前,小太刀未免可笑,线控太刀在老锤嵌了陶瓷护甲的胸口上堪堪留了点痕,唯一没改造的脑袋,则戴了全罩头盔,露出一双没有瞳仁的地表产的爱尔康义眼。

    这下轮到温月汗流浃背了,她的墨镜上写着,这位大哥浑身上下,额皮质、视觉系统、循环系统、神经系统、表皮系统、骨骼、手掌、胳臂、腿部,都进行了义体改装,全套的国防军“虎贲军”一代军用义体集成,就差个免疫系统就能集齐全部义体,召唤出赛博精神病了!

    作为在国防军服役三年的前猎兵,以及一年多混在堡垒军镇的经历,某些被掩埋的记忆开始攻击温月,飞扬跋扈的温月少尉当然有也有不堪过的时候,运气或是倒楣,温月又见到她第一次被爆锤的外骨骼型号。

    面前装了“虎贲军”的巨汉一声不吭,挥动着他朴实无华的大铁锤,温月再胆肥也不至于在绝对的力量前取巧,她的皂绢甲是典型的机敏类外骨骼,就算临时改造成重武装型,她照样不敢结实吃一下重锤!

    让你胸口放本字典,就敢挨人当胸一铁锤吗!

    被老锤抡得四处乱窜,温月逮住破绽,飞起太刀刺向老锤脖子后的荷尔蒙监控器,她原以为老锤好歹要收一下攻势,然而这哥们就是铁了心要锤死温月,任由后脖爆开一滩去甲肾上腺素。

    皂绢甲紧急功率启动,温月避无可避,竭尽全力以防弹雨伞相抗,伴随一阵牙酸发涩的伞尖刮地声,温月仍是被抡飞开。

    温月倒地打了个滚,手扶地,单膝跪地做蛰伏姿势,好巧不巧,她装着智能苗刀的公文包就在身侧。

    “我叼你妈的棒槌鼓。”温月再度爆了句粗口,完全忘了自己曾在仅次于龙山大学的朝秋大学里学到的周全礼仪。

    什么礼仪,什么周礼,赛得过这柄一人高的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