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和阿奶跟着大伯住,大伯家里劳力多,但田地还没这边多,农忙的时候,阿爷他们就会过来帮帮忙。

    可能是见顾南风说不听,梅青山自己又是个嘴拙的,便不再开口了,只是去了他大哥那边,将自己背篓里的苞谷倒在了他大哥背篓里,然后一圈圈往上码,直到两背篓苞谷都装在了一个背篓里,他大哥准备回家,他才示意顾南风赶紧跟上。

    顾南风仍是不肯,只专心干自己的活,梅青山没法儿,便自己背了他大哥背上的苞谷,赶紧的回去了。

    “你咋和老二一样倔啊。”弟弟走了之后,梅家大哥一边继续干活,一边抽了些苞谷须须出来往顾南风这里仍。

    他觉得这两人都是倔驴和死脑筋,一个能休息不休息,一个有人帮忙不让帮,南风他又不是小孩儿了,掰包谷也不是多重的活儿,也没啥。

    地里离着家里近,一会儿的功夫梅青山就回来了,他再回来的时候,手里便多了一根布条,然后拉了顾南风到一边,给人缠到了拇指食指中间。

    掰包谷都是一手卡住苞谷一手往下掰,便是再有经验,时间长了手也会痛,有个东西垫着便会好很多。

    手上缠了布条之后果然舒服了不少,顾南风连动作都加快了,这让一边的梅青山看见便偷偷皱了眉,他一时都不知道他这事儿做对没有了。

    三人今日下地早,两兄弟来往几次之后,太阳才晒到了地里,等到太阳一出来,这头上很伤的汗水便没个停歇的流,加之包谷叶子偶尔会划伤手,被汗水一浸便是火辣辣的疼,真是浑身都难受。

    三个人忙了一早上,顾南风只负责在地里掰包谷,两兄弟则是既要掰包谷也要背回家,等到巳时左右回家,家里园子已经堆了一大堆的苞谷,瞧着像是小山丘一样。

    知道干活辛苦,农忙的时候家里的饭食都是好的,早饭梅阿娘炒了一盘子腊肉,吃饭的时候一个劲儿的给三个孩子夹,至于梅小妹倒是不用管,亏谁都不会亏她,她的猪油拌饭虽然不能日日吃,可两三日总要给她蒸一次的。

    早饭吃了腊肉,晚饭还有好吃的,梅阿娘还同他们说了,下午给他们烙嫩苞谷饼子吃。

    先下苞谷都收成了,这可是今年最后一次吃苞谷饼子的时候了,这嫩苞谷磨成浆,然后往里参上白面放上糖,在铁锅上刷了油之后,做成手心大小往上放,烙的两面金黄也就成了。

    这样的饼子可不比白面饼子味道差,甚至更加美味,外面的金黄外皮香脆,里面的细嫩的米浆清香,梅家兄弟特别是梅青山可喜欢吃了。

    大多人一年忙碌,可不就是为了一张嘴,有好吃的干活儿都能多几分力气和精神,三人吃了早饭又赶紧的下地了。

    这会儿日头还不是很大,等到午时之后,日头最大最烈那个时候休息一个时辰便是了。

    说是休息也不是真的直接啥也不做,农忙时可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大家都是见缝插针的干活儿,一点时间浪费不得。

    大概未时左右,三人从地里回来,看见满头大汗满脸通红的顾南风,梅阿娘赶紧将人拉到了屋子里,帮着人擦了脸还擦了擦身上之后,才往人手里塞了个梨。

    梅家兄弟可没有那么讲究,到屋子边的水沟边,随意的洗了把脸之后,拿着梨子就啃,这大热天的,还是吃水分多的大白梨最舒服。

    梅大伯家里应该是也在忙着,阿爷他们今日没有过来,三兄弟吃好了梨之后,便坐到了苞谷堆那里,和家里人一起撕苞谷。

    苞谷这东西全身上下哪里都是有用的,苞谷掰了之后,地里的苞谷杆子可以砍回家烧火,苞谷杆子易燃火势还大,用来烧水或者做顿简单地饭最方便了,比柴禾方便不少。

    苞谷掰回家之后,撕下来的苞谷壳子也可以烧火,还能喂牲口还有垫猪圈,苞谷芯子也能当做柴禾用,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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