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瞅,都看一路了。

    牧驰野脚步停下,客厅里一对中年夫妻端坐着,穿着低调内敛,掩盖不住身上奢华的气质。

    “你们怎么来了?”牧驰野走过去,大刀阔斧坐着两人对面。

    “伯父,伯母”,沈致跟着过去,乖乖喊道。

    牧家两口子都是事业批,牧父常年在非洲拍摄野生动物纪录片,是国际上著名的纪录片导演。牧母经营着跨国奢侈品珠宝生意。

    G家就是牧母前不久收购的一家小公司,在牧母看来,正好让牧驰野练手。

    二十多岁也该收心了,牧驰野搞得极限运动也应该适可而止,上次牧驰野出车祸,给她敲响了警钟,久违的母爱被唤醒。

    “小致是吧?”牧母保养得好,皮肤光滑没有皱纹,身材也窈窕,不说年龄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

    是岁月沉淀的知书达理。

    五官大气立体带着外国血统,想来牧驰野的混血感大多来自他的母亲。

    牧母音色温柔,“这是给你准备的红包,感谢你救了阿野。”

    牧母的目光扫过沈致白嫩的脸,不觉突兀,温温的恰如春水,清风吹拂。

    沈致在牧驰野的默许下收下了红包,小小声道:“谢谢伯母。”

    沈致很少见过像牧母这样温柔的长辈,在她慈爱的目光下无所适从,不好意思地往牧驰野身后躲。

    用婚姻坑害人家的儿子,还坦然自若的交谈,沈致自问没那么大的心理素质。

    牧驰野感受到了沈致的不自在,转头道:“你回屋待着去吧。”

    沈致重重点头,歉意跟牧父牧母再见,扭头就走。

    牧驰野“啧”了声,冒冒失失的。

    “给自己脸上涂碘伏,消毒”,牧驰野对着沈致背景提高声量道。

    沈致理都不理,只想快点逃离,还有牧驰野为什么老是盯着这点小口子。

    牧驰野不顺心道:“熊孩子。”

    一点都不听话。

    牧母神情柔和,说话却很直接,终究是生意人不打弯弯绕,“我这次来,所有的前因后果我和你父亲都了解了。”

    牧母很久没见过牧驰野,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他,现在牧母想为牧驰野做点什么,以来尽到母亲的责任。

    牧驰野神情肃穆起来,没有感到愉悦,等着牧母后半句话。

    “我会和你爷爷商谈,你和沈致的婚事不用放在心上,你只管做你想做的”,牧母声音坚定,他的儿子已经成长得如此俊美成熟,一点点关于家人的阻碍她会亲自为他扫清。

    牧驰野双手交叉,已然明白了父母的来意。

    他可以明确告诉他们,他不领情。

    从小就不管的话,没必要在成年后假惺惺地替他做决定,沈致的事情,他有能力去解决。

    牧父深吟道:“沈致本心是好的,但是小事上容易昏头。”

    牧父说话很委婉。

    牧驰野胸口升腾出无言的怒火,他的父母总是如此,高高在上仿佛对什么都了如指掌,实则每次都带有偏见。

    “盖棺定罪?”牧驰野嘴角翘起嘲讽的弧度,“外面的风言风语您也知道了?那想必您也知道还没有任何证据,空口无凭随随便便给人下判决书,不好吧。”

    牧驰野觉得可悲,他的父亲出生在牧家最艰难的时候被爷爷严厉管教,想要反抗又恐惧其权威,用婚姻当做远离牧家的筹码。

    他就是这种畸形婚姻下的受害者,牧驰野从未感受过父母的疼爱,更遑论父母的关心,牧耀诚怕他走上牧父的老路也放开手脚,任由牧驰野野蛮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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