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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见此一脸嫌弃,“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越来越怕疼了。”
宋老翻了个白眼,很想说他一个活人能感觉到疼是正常的,只有死人才不怕疼。
但嘴里有狼皮袄子,也不敢松嘴,怕又没出息的喊疼。
遂只能忍老爷子的冷嘲热讽。
老太太抱着秦久,眼都不眨地盯着易迟迟看,越看越觉得这姑娘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蹙眉想了想,发现想不起来。
正好秦久喊渴,老太太赶紧端了茶缸子给他喂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宋老感觉到疼痛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
这股暖流从脚底板一路向上延伸,直冲五脏六腑。
身上一轻,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席卷全身。
他眉眼舒展开来,嘴里的狼皮袄子也被吐了出来。
易迟迟快如闪电拔出银针,随后拿了布片子给宋老把脚擦干,“炕上躺着,关节处记得保暖。”
接下来没她什么事了。
“你们歇着,我去看看药煎得如何。”
不等众人回话,她起身离开。
众人,“……”
“姐姐是不是讨厌我们?”
秦久小朋友撇撇嘴,有些委屈。
老爷子叹气,“讨厌我们也正常。”
没人愿意和坏分子走得太近,亲人反目,子女成仇、师生朋友背叛等等比比皆是。
亲朋好友都如此,非亲非故之人有此行为不足为奇。
“久久不怕,太爷在呢,宋太爷也太。”
他们五个大人,总能护住久久这一个孩子。
小朋友被成功安抚住,忘了东西回来拿的易迟迟见此,悄无声息离开。
不合适,晚点再说吧。
再次回到大队长身边蹲下,她开始打探起消息来。
“队长叔,张书记和里面那几个人是什么关系?”
大队长转头盯着她看了两秒,随后收回视线轻声道,“姓秦那位是张狗蛋曾经的老领导。”
和她判断的一样。
“张书记让你关照到什么程度?”
“听上面的。”
也就是说不会过度的关照,也不会过度的为难,上面让交检讨就交,让劳动就劳动。
挺好。
对于老爷子他们来说,不为难就是关照。
“那你们还准备那么多的东西?”
她佯装傻白甜问了句。
大队长翻了个白眼,“你当我们乐意,但你也看见了,他们什么东西都没有,我们又不能让人死在我们这里,要担责的。”
说到这里,他骂骂咧咧,“个狗日的张狗蛋,啥东西都没准备直接把人丢给我。”
“去找张书记要棉被衣服的费用和布票。”
易迟迟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撺掇着大队长去找事。
然后,她被大队长拍了一巴掌。
“你个丫头虎的。”
没怎么用力,语气透着几分亲近,“少出瞎主意,管好你们自己就行。”
易迟迟秒懂,这是不希望他们过多的牵扯进来。
“看看药好了没有。”
大队长转移话题,易迟迟嗯了声,嗅了嗅药味,还差点火候。
“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