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好地方,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自古有名。

    “你父母可安好?”

    “都死了!”

    闻母顿觉心慌意乱,忙不迭道歉。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事,我……”

    “您不用道歉,已经过去的事。”

    易迟迟对易家那一窝子人没感情,是以语气很平静。

    闻母还是觉得尴尬,想转移话题吧,又不知道说什么,遂只能沉默。

    易迟迟也不想没话找话,两人一马闷头走路。

    走着走着,突然从拐角处钻出来的支书看见老马咦了声,“马怎么在这里?”

    易迟迟顿时跟见到救星似的将绳子往他手里一塞,言简意赅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支书听得嘴角直抽抽,好家伙,这么大一匹都能忘,老柳他们干什么吃的。

    “他们修拖拉机去了?”

    “嗯。”

    “行,我知道了,马我来安排!”

    “那我走了?”

    易迟迟指了指知青院,脚蠢蠢欲动。

    闻母和支书见她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样子,哑然失笑。

    “赶紧回去暖着,这里用不上你了。”

    “好嘞!”

    和闻母笑了笑权当打招呼,她转身就跑。

    目送她离开的支书和闻母碰了个眼神,笑着离开。

    “缝上了缝上了。”

    易迟迟刚回到知青院,还没来得及进门,就听见柳兰的声音。

    随后是王楠的声音,“我就纳闷了,你打个补丁为什么会把另一条裤管缝上。”

    声音充满了疑惑。

    “没事,我可以拆了重新缝。”

    这是花花的声音。

    靠山屯这群未婚小姑娘中,柳兰和柳花花情绪是最稳定的两个姑娘。

    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急不缓,颇有一种我自巍然不动的意思。

    可惜,相比柳兰在刺绣上天赋,花花这姑娘手残。

    果不其然,易迟迟进屋一看,好好一块补丁被她打的七扭八歪不说,还把另一条裤管给缝到了补丁上。

    “你这技术可以的。”

    她瞅了眼,没忍住吐槽。

    花花弯唇一笑,“这算啥,我去年缝棉被的时候把我大侄子缝进去了。”

    很骄傲的样子。

    柳冬梅撇撇嘴,“也就是你老娘脾气好,这要换我老娘大巴掌招呼。”

    正刷刷纳鞋底的柳芽没忍住摸了摸胳膊,“别说这个,我瘆得慌。”

    刚在家挨打没几天,现在胳膊还是疼的。

    “你胳膊还疼?”

    柳兰知道她被打的事,见她摸胳膊难掩担忧问了句。

    柳芽嗯了声,“淤青还没散呢。”

    “为啥挨打?!”

    王楠好奇追问,易迟迟耳朵高高竖了起来,顺手拿了根线穿好,继续绣她的祥云。

    “还能为啥,跟我哥干架呗。”

    “你三哥?”

    柳芽有三个哥哥,老大老二都结婚生子分户分了出去。

    老三柳大强和柳芽因为没结婚,和父母同住。

    这兄妹俩性子反差极大。

    柳芽是个雷厉风行的脾气,还犟。

    柳大强则是个锯嘴葫芦,人沉闷又不肯说话。

    知道的夸一句内敛,不知道的以为他是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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