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从嗓子眼蹦了出来。
有几张脸,我印象更是深刻无比。
就是最先出院子的那些人。
一个二个全都排队上了那辆中巴!
我眼皮狂跳,心里惊骇无比,这些人这么做是在干嘛?
挂着遗像烧纸,也不嫌晦气?
我实在摸不清头绪,扭头看向汪强,而他也僵着一张脸注意到了院子里。
我们俩对视一眼,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又朝窗外看了几眼,才压低嗓音声,用只有我听得见的耳语说:“‘上阴供’,别看!”
“啥意思?”下意识又朝窗外倒退的院子,多看了一眼。
那间敞开大门的院子门口,不知道何时围满了人。
他们身上穿着色泽暗沉的寿衣,踩着敞口的寿鞋,腰间系着根白腰带,摩肩接踵地伸脖子朝院子里望。
仿佛赶集似的,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突如其来的人影吓得我瞳孔巨震,整个人也是一哆嗦。
“还看!”汪强一声厉喝,如惊雷般炸响在我耳边。
顿时,我视线一花,那些穿着寿衣的人影也消失不见。
汪强一脸阴翳地看着我,面色还浮现几丝后怕说:“着了道吧,这下被鬼迷了眼!”
我连忙擦了擦额头泌出的冷汗,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像看到些不该看的景象。”
汪强没回答我的问题,直接掏出背包里的火折子,朝我肩膀上点了两下。
最后,连我眉间印堂都不放过,虽然只是星火点点,依旧灼烧的肉疼。
做完一切,他拿出一面铜镜,借着车座后排的顶棚灯让我照着看。
不知为何,我的脸在铜镜里十分模糊,但印台处浓郁的黑气格外清晰。
像是要冲出镜子,扑面而来!
汪强压低声音说:“你现在煞气入体,阴气重的地方能轻易看见鬼祟显形,看多了‘鬼迷眼’,随时都有可能撞祟!”
“铜镜过阴,能照见寻常看不见的东西,你看你脸上的煞气都藏不住了,再冲入灵台,不死也疯!”
我一惊,单就看了一眼,影响就那么大,那‘上阴供’有这么恐怖?
我小心翼翼问道:“汪伯,你说的‘上阴供’是什么意思?这么招阴,我看一眼都会冲撞?”
汪强点点头,小声说:“你也看见那些人在自己遗像前烧纸吧。”
我点点头,看来不止我一个人注意到院子里诡异的布置。
“通常,人死后在阴间才有名有姓,烧纸才能送到地下。”
“但有些人通过‘上阴供’给阴魂,让他们把纸钱带下去,再交给自己,下阴间办事就方便。”
汪强面色凝重,继续说道:“坐中巴的那些人中恐怕有走阴人,至于下去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防着点准没差错。”
我听得连连点头。
可就在这时,乔寅山疯狂大叫一声,猛地一踩油门,直接把车停在了路中间。
“卧槽!对面这他妈什么东西!”
乔寅山吓得粗口连连,已经有些不管不顾了!
我连忙看向前方。
我们跟着的中巴已经不知道去向。
前方的路幽深黑暗,车灯照亮的地方,路中间一群人抬着喜轿朝我们缓缓走来。
喜轿迎着车灯,慢悠悠向我们走来。
可每走一步,都给人无尽的压抑和恐惧。
周围有人围着轿子吹着唢呐,打着铜锣,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