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爪子抓挠她的裙边,不明白主人为何不肯摸它。
以往,她每次见到它,都会扑进它毛绒绒的肚子上,用力地揉它。
沈瑱手持一卷书从书架后走出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开明兽,目光落在沈丹熹身上,将她从头到脚都仔细打量了一圈,“回来了?”
这是沈丹熹从九幽出来后,第一次近距离面对沈瑱,她的父君。她以为她会心潮翻涌,情绪失控,可当真的面对他时,她的内心反而异常平静。
她其实很崇敬她的父君,从小便是,所以她勤修苦练,事事争先,不愿昆仑神女输给任何一人,而令父母蒙羞。只不过,她如何也想不到,她的父君原来并不偏爱这样的女儿。
三万年的岁月,见证他对穿越女百年的疼爱纵容,已经消磨尽了她对沈瑱的期待。
沈丹熹俯身行礼,唤道:“父君。”
漆饮光立在沈丹熹身侧,亦双手高抬,交叠于前,躬身行了一个大礼,“昆仑君。”
沈瑱淡淡看他一眼,目光在他左脸残留的浅淡伤痕上略一停留,抬手虚扶,令他起身,说道:“羽山少主辛劳,大长老想必已等候在外。”
这便是下逐客令了,昆仑君没有追究他带走神女殿下,已算是宽容,漆饮光十分识趣,行礼之后便欲告退。
沈丹熹忽而伸手扯住他的袖摆,说道:“你先别走,去我宫中等我一会儿,我还有事找你。”
这一幕恰好被赶来的殷无觅看在眼中,他疾步上前,抬手震开漆饮光的衣袖,转身将沈丹熹整个挡在身后,他显然伤势未愈,面色苍白,气音虚浮,穿一身飘逸的云纹白衫,未束发,只用发带低低绑着黑发。
与锦衣玉冠的漆饮光相比,一个贵气,一个清隽,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殷无觅目光冷锐,逼视着对面之人,浑身上下皆透出一股宣誓主权的强势之姿,满含敌意地警告道:“在下曾经提醒过羽山少主,请少主离薇薇远一点。”
漆饮光瞳色微沉,不过旋即又笑开来,摊手道:“觅公子不必如此紧张,我并未对殿下做什么。”他说完,抬目看向殷无觅后方之人,“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在熹微宫里等候殿下差遣了。”
沈丹熹“嗯”一声,面容在殷无觅的身影笼罩下,显出几分阴郁之色。
这个蠢货,被她刺了一簪子,竟还敢将背后空门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