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易慎一声忍痛的闷哼声,陌生的两人被迫产生亲密。

    即便磕到的是他的肉/身,沈爰还是摔疼了,男性厚重的气息扑面而来,吓得她第一时间没敢动。

    呼吸交缠的距离,他们再次对视。

    易慎拧皱着眉,忍得冷汗都下来了,嗓音哑着:“你是别人雇来踩死我的吗?”

    沈爰还死死捏着他胳膊作为支撑点,反应过来弹开手,白皙的指腹上多了几抹暗红血色。

    “……这。”

    她看着手上的血,声音都抖了。

    他直勾勾盯着被血吓得僵在原地的她,目光晦涩,又有股莫名的浓稠。

    虽然是她先对不住的,不过……

    沈爰被烫得躲开眼,还是没忍住训斥:“你先,别这样看我。”

    “没人告诉过你,这样盯着女生看很不绅士吗?”

    “其次,你把我绊倒了,应该对我道歉。”

    易慎气笑了。

    他拖长音,坏劲懒散:“那你往我身上摔算什么?”

    沈爰:!!

    臊着脸,赶紧后退几步远离。

    易慎的血逐渐融干在她的指腹纹路。

    沈爰光是看着他都觉得疼,探身,小心翼翼碰下对方肿到发紫的手腕。

    手指葱白弱骨,和他结实小臂的健康肤色产生对比。

    她摸得很轻,只是点一下像云朵略过,目光像小鹿般无害,“很疼吧?用我帮忙吗?”

    易慎不是没听见刚才那些动静,也多少能猜到怎么回事。

    他饶有兴味。

    她是怎么在这种处境下还想着先关心别人的?

    “用不着。”易慎闭眼,把手收回去。

    沈爰说话有鲜明的个人特色,声线软,说话慢,有自己的步调。

    “闭目养神的话,是治不了外伤的。”

    不管说什么都像是好言相劝。

    “你是不是知道哪里能出去,你能带我出去吗?”

    “你好?”

    “请问,你是死了吗?”

    没死倒是理理我啊。

    沈爰有点急,膝盖跪在地上,匍着身子大胆往前探。

    “啪!”

    他倏地攫住沈爰的手腕。

    易慎不耐烦,垂眸疲倦,加大捏她手腕的力度,要吃人似的。

    “信不信给你扔外面去?”

    沈爰大小姐快哭了:你敢!

    下一秒,面前的男人单扯她一条胳膊,二话不说把人从地上带了起来。

    她没稳住,往前栽。

    他身上的清冽混着些许铁锈味扑面而来。

    眼前被一片暗罩住。

    沈爰呼吸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