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特别无奈来了句:“慎哥,今儿人多,真不行了,您高抬贵腿帮帮忙。”

    易慎把眼罩绕在食指,转来转去,吊儿郎当的:“又不给我发工钱。”

    不打算管。

    服务生小哥:好嘛合着这店不是你的是吗!!?

    “客人等不及差评可不赖我们。”他翻了个白眼,小跑着去上菜。

    易慎把眼罩扔到桌子上,继续看电脑上的工程,根本没打算动弹。

    好像今天就是这店塌了,他都能始终云淡风轻坐这儿干自己的。

    刚要继续做事,易慎余光瞥见杵在小料台前一抹傻乎乎的身影,一动不动,跟门神似的。

    沈爰眼睛圆溜溜地盯着空碗,纠结又无措的表情,好像下一秒能哭出来。

    似羽毛落到鼻息上,扫一下,刮一下。

    键盘上的手指缓缓摩挲,易慎眼神更稠。

    就像没人能忍住打喷嚏的欲望,下一秒,他起了身。

    …………

    沈爰捧着个空碗,看着眼前各种小菜,酱料,作料,眼都花了。

    怎么办……她不会弄调料啊……

    平时吃火锅,都是餐厅的服务员调好酱料端给她的,可是照实说的话,又怕同学们觉得她另类,或者装腔作势。

    错过了跟他们一起过来照猫画虎的机会,这可怎么办。

    就在她想掏出手机百度一下火锅调料的配置方法的时候,身后一股厚重气息靠近,随之男人沉沉嗓音响起,有几分揶揄。

    “怎么着,守着它们过年呢?”

    被笑话的羞耻心上涌,沈爰立刻偏头,柔软的卷发扫在他的结实胳膊上。

    骤然的痒,绒毛似的刺扫肌肤,易慎眉心一动。

    他就站在身后,沈爰转头差点退到他怀里,反驳:“你懂什么呀。”下一句声音就小了,目光闪动:“我还没考虑好呢…”

    易慎“哦”了一声,也不走了,直接就扶在小料台边上侧身盯着她,还抬抬下巴示意:“那你继续。”

    就是使坏,偏要看她能调出什么东西来。

    对方故意戏弄,目光死死定在自己身上,沈爰脸上更热了,试探着把手放到香菜池的勺柄上,问:“你,也在这儿吃饭?”

    “我啊。”他拖腔带调的,眼见着她给自己盛了致死量的香菜碎,“算半个老板。”

    “老板?”沈爰意外。

    “之前投了点儿,朋友开的店。”易慎说着,点点手边的花生米,对她挑眉:“再来半碗花生呗,提香。”

    沈爰脸蛋刹热。

    啪——

    沈爰把勺柄放下,再也受不住他这么笑话自己了,有股软绵绵的命令感觉:“老板也算服务者,我是客人,你现在,帮我弄一碗调料出来。”

    非等把小绵羊逼急要踢人了,易慎才缓缓展出几分逞意,直起身,以侧后的身位靠近她。

    他拿个空碗放在台面,没有立刻弄调料,而是在下一秒,捏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裹住自己手腕的瞬间,沈爰后脊立起一层酥麻,有些不知反应了,眼睁睁看着对方操控着自己。

    易慎的嗓音总拖着几分漫不经心,特别磨人,“平时吃什么,油碟还是麻酱碟。”

    “葱姜蒜忌口么。”

    “我,应该是……”男人的气场就压在身后,很难不在意,沈爰舌头有些发直,“好像是油的,有点咸香的感觉。”

    “不吃葱蒜。”

    “吃辣?”

    “一点点。”

    “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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