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只是提出归还东西,她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多没用的,易慎轻叱一声,强调:“我说,还你东西。”

    说这么多别的干嘛呢。

    沈爰抬起头来,思忖半晌,“今天别给我。”

    易慎挑眉。

    “东西是我的,对吧?”她垂下眼睫,莫名不敢看他的眼睛,睫毛颤颤的:“那我就有,决定它什么时候回到我身边的权力。”

    “等我要的时候,再还给我吧。”

    这样,就有下次接触的理由了。

    她的目的,或者说是理由过于蹩脚,暴露得越无所顾忌,反而更憨状可掬。

    对方不吭声,她强撑的底气与羞臊心被疯狂消磨,沈爰忍受不住,转身要逃。

    侧身过去的瞬间,手臂被他拽住,再回神时自己已经凑到了易慎的面前。

    他俯身下来,沈爰屏住呼吸。

    “我话没说完,跑什么。”易慎的目光扫过她脸蛋每寸地方,在夜晚店面霓虹灯下,依稀能看到一层细腻绒毛。

    他语气沉静,带着审视:“既然碰上了,不如说说。”

    “上次来信科院,为什么把我拉屋里?”易慎眯了下眼睛,补充:“还、捂、嘴。”

    这人根本不信自己说去信科院是为了找他。

    沈爰心跳落空一拍,差点忘了,自己失常的行为怎会不引起面前人的怀疑。

    上次是因为电话来得太及时,她拿着手机就跑了,才算结束。

    “我。”对方漆黑的眼瞳深不可探,似乎没有谎言能绕过他的敏锐,沈爰想到二哥做的那件事,嗫喏着,支吾,“那个…”

    似乎是上天眷顾,又有东西恰到好处地打断紧迫,不过这次是易慎的手机。

    两人快凝固的氛围瞬间松开,沈爰后退一步。

    易慎拿出手机接通,对方喊声太大,听筒漏了音,让她听得一清二楚。

    “慎哥!出事了。”

    “张家铭那个孙子!突然说不干了!!”

    听清的下一秒,易慎冷刺般的视线斜过来,沈爰突然打个激灵。

    不知怎的,浑身血液都仿佛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