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好!”

    沉吟良久,她点了点头,挥去脑海里对范闲残存的好印象,狠咬贝齿,眸光转寒。

    她来庆国做暗探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要让庆国付出代价,给祖父母和父母报仇吗?

    楚平生冲她微微一笑,敲了敲车门边框:“停车。”

    吁……

    马车停住。

    司理理揭开窗帘打量一眼街景,发现距离林府尚有一段路,扭头又见楚平生起身往外走,面露疑惑道:“还没到呢,你干什么去?”

    “送钥匙。”

    他晃晃手里的东西,掀开车厢门帘走了。

    送钥匙?给谁送钥匙?

    司理理愣了一下,急掀门帘去看,却发现外面空空荡荡,哪有人影。

    “这是哪儿?”

    车夫指了指旁边的深巷:“好像是……司南伯府后门。”

    司南伯?范建的家?

    祈年殿夜宴,皇帝因为范闲的坑爹行为迁怒范建,官降两级贬为吏部员外郎,不过司南伯的爵位没有削,所以范建一家还在司南伯府居住。

    看来……楚平生是去司南伯府了。

    司理理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钥匙还给范闲。

    ……

    与此同时。

    司南伯府二进院落,范闲的房间。

    前几日才被皇帝召回京都,暂领监察院院长一职的费介看着围绕天井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的徒弟,伸手理了理叫花子一般的披头发,满脸不爽地道:“你快别转了,转得我眼晕。”

    范闲只能停下来,隔着哗啦啦的水车与费介对视,盯得他浑身不自在:“得得得,你还是转吧。”

    “老师,你刚才说……郭攸之的马夫中的什么毒?”

    “监察院三处特有的毒药,穿肠倒。”

    说到这里,费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很不甘心。

    皇帝责令范闲禁足,却并未阻止亲朋探视,得知夜宴结果后,他第一时间登门拜访。

    当日夜宴,范闲输得很不甘心,他不信庄墨韩向他发难这件事背后没有长公主和楚平生的影子,想要为滕梓荆报仇,让庆帝和白风翻脸,同时洗脱自己向齐国透露言冰云乃庆国暗探的嫌疑,只能从“卖国”这個重罪上做文章,于是便让费介动用监察院的力量去调查庄墨韩离开驿馆后都见了谁,结果费介今日来告,说监察院的人前脚刚走,后脚就传出刑部差人发现马夫中毒而死的消息,所中毒药正是监察院三处人员专有的穿肠倒。

    马夫一死,线索就断了。庄墨韩是齐国使者,文坛领袖,自然不能抓起来刑讯逼供,而郭攸之那边也因为其马夫中监察院三处之毒身亡,刑部和大理寺方面严加防范,非常抵触监察院力量介入。

    范闲说道:“难不成……监察院里面有长公主的人?”

    “倒也不无可能。”

    费介愁眉苦脸地道:“如果院长还在,兴许能给我们一些有用的建议,可惜……”

    说起来,他就是个喜好钻研毒理药理的专业人士,要他当监察院的院长,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但是为了徒弟能够掌控监察院,不落入外人之手,他又不得不挺身而出。

    范闲忽然想起一事:“老师,会不会是冷师兄……”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怀疑他?”

    “我不是怀疑冷师兄出卖监察院,我的意思是上次冷师兄被白猿抓到,三处的毒药会否落到楚平生手里?”

    “有这个可能。”费介拍了拍裤腿上沾的灰尘:“待我回去一问便知。”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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