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楚平生说道:“你不就喜欢这里吗?前有桂树飘香,后有秋风送爽,上面是沁凉紫葡萄,多好啊,上次不是你说后花园美吗?”

    “可是,可是。”

    “害羞?”

    楚平生手臂外圈,食指轻挑,悬在葡萄架边缘的画卷应声落下,如屏风一样将躺椅遮住。

    范若若瞥见画上人物与姿势,顿时霞飞双颊,羞愤填膺,忙把脸转走。

    楚平生走到左边空白的两幅画前,手持笔杆敲了敲纸面:“今日之后,你会出现在这幅画上。”

    “不,求求你,不要。”

    范若若一脸哀求看着他。

    楚平生走过去,捏着她的下巴偏转螓首,一手去解束腰的丝带。

    “不要?这可由不得你。你说如果范闲看到我给你画的写真集,会是什么表情?”

    “你,你,你这个。”

    骂人的话冲到嗓子眼,又被她含泪咽下去。

    “这就对了,聪明和清高在我这里一钱不值,乖巧才是一个偏房该有的品质。”

    楚平生将她罩身的纱裙一扯,嘶,粉红飞扬,盖在葡萄架外面的菊花丛。

    半个多时辰后。

    楚平生穿戴整齐,径直往东南方的月洞门走去。

    范若若还被绑在躺椅上,浑身瘫软,披汗散发,看着他的背影有气无力地道:“你,你回来,给我解开绳子。”

    “我?我是谁?”

    “夫,夫君。”

    楚平生顿足回头:“叫得再甜一点。”

    “夫君,你回来,我被绑得好疼。”

    “范闲是谁?”

    “不,不认识。”

    “嗯?”

    “这个畜生,都是因为他,才害死我的亲哥哥和娘亲。”

    “范建呢?”

    “我,我没有这种害死自己亲骨肉和妻子,去养别人的野种的爹。”

    “所以你看,这才是正确的逻辑。你觉得范闲对你好,是你拎不清,而我才是同你共度余生的人,如果分不清楚孰轻孰重,余生别想过一天好日子。”

    楚平生走过去,解开绑住她手脚的红绳,把人揽进怀里。

    哇。

    范若若哭得撕心裂肺,声声泣血,也不知道是为从前,还是为以后。

    又过一日。

    夜色依旧,人如新。

    楚府三进院靠东的屋子里,叶灵儿把胭脂涂了又擦,擦了又涂,看着镜子里状态奇差的自己,表情一时悲伤,一时忧苦,一时阴狠,一时纠结,捏着红裙的手不断用力,拧得上面满是褶皱。

    早些时候婢女送来讯息,言说公子今夜会来她的房间休息,这让失眠了好几天的她很紧张。

    不,确切地讲是惊慌失措。

    在太极殿时,楚平生的所作所为真的吓到她了。

    她长这么大,就没有如此害怕一个人,进而意识到自己就是一个女流之辈,以前的女侠义气,巾帼不让须眉,只是别人在陪她玩罢了,实际上权力斗争的结果,残酷到让人难以承受。

    太极殿“赏善罚恶”后,对比范若若,她的精神状态是要好一些的,毕竟亲哥哥早在沧州之战时就死了,父亲于和亲王庆功宴后两天被剑卫半路截杀,那夜死的叶流云是她的叔祖,平时很难见到,不像范若若,亲爹当场身首异处,弟弟被阉。

    所以得知楚平生要补洞房,她会生出讨好他的想法,试图用胭脂水粉来遮盖黑眼圈和微微发黄的脸,以免激怒他,随口吩咐一声,叶家女眷便会人头落地,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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