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经不起推敲,简直就是在侮辱人的智商。
因为这件事,长安城的军队还发生了数起哗变——都以为李家发了横财,可是对于死伤的玄甲精骑与长林军士兵,抚恤金什么的并无增长,那士兵和家属心里能没怨气?
李家不仅损兵折将,哑巴亏也是一吃一个不吱声,据说李渊都给气病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柴公子去了一趟长安,便将天下局势搅成一团浑水。
……
南风入襟,细烟沾衣,迢迢星汉,夭夭暮春,应是良辰时候,对一张琴,一个人,一窗月。
尚秀芳坐在望舒亭下,月华环绕,玉指纤秾,轻揉慢捻琵琶弦,忘我地弹奏着鬼兹国的乐曲。
楚平生坐在对面的石几旁小口啜茶,眼睛微微眯着,不知是在听曲,还是在看人。
不知过去多久,一曲终了,尚才女将琵琶拿开,放到旁边的桌上,又拿起地上的《神奇秘谱》仔细打量,回想刚才弹奏时转承不够圆润,颇觉生涩的地方,过了好一阵子才幡然醒悟,放下小册,望对面的男人说道:“好听吗?”
楚平生微微颔首:“挺好的。”
尚秀芳扬了扬手里的小册子:“我依稀记得从前有个人提过《神奇秘谱》,乃五十年前有龟兹乐舞之神称谓的呼哈儿穷一生精力搜集写成,囊括西域各地著名乐舞,总计十卷,这是鬼兹卷,除此之外尚有高昌、车师、回纥、突厥、室韦、吐谷浑、党项、契丹、铁勒等九卷,后来因为战乱,秘谱流散各地。那人还说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拿来给我看。”
楚平生饮尽香茗,将杯放下,神色淡然说道:“那人没机会了。”
尚秀芳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指的是鬼兹卷已经被他所得,那人没有集齐十卷秘谱的机会了,还是另有深意。
不过她没有深究,起身到他旁边跪下,端起旁边放的青釉鸡首壶,往配套的,有一双挂耳的青釉茶杯续满茶水,甜甜说道:“茶倒八分,酒要斟满,公子看合意吗?”
楚平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去端茶,突地把她拽进怀里:“你这小妮子,居然敢DISS我。”
“DISS?什么意思?”
“阴阳怪气,说酸话的意思。”他一面说,一面上下其手,给她呵痒。
“啊……呵呵,呵呵呵……我不行了,不行了。”
她一边娇喘着,一边用手去推,挣扎着要起来,逃离魔爪的作用范围,然而才起半身,又被楚平生一把拉回去,倒在他的怀里,霞飞双颊,眼波盈盈看着他。
楚平生虚扣十指,做出继续的动作,三分凶恶七分吓唬道:“还说不说了?”
她抱胸缩颈,像一只被狼支配的小羊,撅着嘴道:“那又不是我说的,谁不知道你身边有个漂亮女仆,听说还是高丽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女弟子。”
“我这也算是体会了一把明星的待遇啊。”
“明星,那是什么?”
“呃,约等于有名气的人物。”
她点点头,嘴角噙着一抹谑笑道:“没错,如今全洛阳,就属你名气大,前天来我这里的沙府五小姐都对你赞不绝口哩。”
“沙府五小姐?沙天南的女儿沙芷菁?得了吧,那妮子可没少在独孤凤面前说我坏话。”楚平生说道:“我倒要听听,她怎么夸赞我了。”
“比如你很精明,从不做亏本买卖,最爱把人坑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确定她这是在夸我?”
“那能怪人家这样说你嘛?你跟王世充做生意,王世充丢了兵权没了性命,不说干女儿荣姣姣,王玄应的妻子韦尼子也没逃出你的掌心吧。”
“……”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