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代价。只见识超凡不可怕,只武力通神不可怕,只智计惊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三者合在一起,再加一个无法无天,左右横跳反复无常的性子,那可真是当权者的灾难了。
“卢玄朗,扒着墙头听了那么久累不累?”楚平生引起一块小石子轻轻一抛,后面的院子响起一声惨叫:“事关湖亭卢家灭族与否,还是进来听吧。”
很快,通往后院的小门打开,一个手捂鬓角,正在往外淌血的五旬老者走进来,面相偏苦,可能是因为儿子死得离奇,这些年日子过得煎熬,不过儒袍很新,应该是第一天穿。
“徐骁派人暗算你儿子,卢道林为卢家前途不惜牺牲亲侄,赵淳把你媳妇的同族姐妹打入冷宫,卢玄朗,你想不想报复他们?”
卢玄朗默不作声,身为江南的半圣硕儒,年轻时与众多大家辩论,里面甚至有今日离阳首辅张巨鹿,结果隔墙听完这个往日心存鄙夷的青党里的小辈的话,方才幡然醒悟,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随时可以牺牲的小虾米。
“给你两个选择,一,老徐杀光卢家,二,带着卢家死士把阳春城衙门屠了,明日竖反旗造反。”
“造反?”
卢玄朗的汗混着血液往下淌,管家也吓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楚平生说道:“没错,造反!和姥山岛王家一样。”
“可是王家……”
“那我来这里就是给王家先收点利息,除了徐脂虎这个贱婢……”楚平生把徐脂虎的头踩进泥里碾了碾:“今日你还会看到一位北椋的陆地神仙给姥山岛的人陪葬。”他顿了顿又道:“这样吧,离阳派兵来剿灭卢家,你就放心去死,我会让广陵王赵毅和他的五万兵马,燕刺王赵柄和他的十万精骑为你们湖亭卢家殉葬,这个待遇怎么样?”
王初冬听完他的话,想起姥山岛的北椋士兵,感觉后脊梁冷飕飕的。
全场鸦雀无声。
别人竖反旗蛊惑名门世家造反,许以重金、重利、重权,到他这儿完全不一样,许陪葬品,许人牲。
这可真是天下独一份,黄瓜心说真不愧是自己一心想暖床的对象,他脑子里总是有很多新奇的点子,太刺激了。
广陵王赵毅和燕刺王赵柄两个称号把卢白颉惊醒了,想到丢了姥山岛的林青只剩光杆司令和几个丫鬟,绝无可能与离阳为敌,担心卢玄朗被蛊惑,手中霸秀剑出鞘,抓住老徐因为主子的话发呆的机会,一甩长剑,带起用来给花囿浇水的瓮里一团水花,化作无数细小水剑,一起刺向短榻上谣言取宠的男人。
楚平生一掌拍出,罡风大作,随霸秀剑刺出的细小水剑尽数吹飞,他又把手一翻,食指轻弹,叮,一声脆响,霸秀剑一震,卢白颉手腕折断,剑身倒转,噗地一声由咽喉刺入,带着卢白颉的身体远去,钉在宝瓶门的横梁上,如同吊死鬼,血一滴一滴顺着剑身往下淌。
卢东阳和那些死士后背都塌了,卢白颉号称棠溪剑仙,说是湖亭郡最强之人并不为过,按照卢道林给这个卢家武道天赋最强小弟安排的道路,功力再深一点就去军中任职,只要没有意外发生,以后混个兵部侍郎、兵部尚书干不是难事,如今就因为给徐脂虎说了几句话,便干脆利落地死了?
而且死状如此凄惨,死的如此迅速,一眨眼,人就挂墙上了。
林青杀指玄剑仙,就跟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所以这其实是一个早死晚死的问题,卢玄朗,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是要以卢家灭亡,做一件轰动整个离阳,让赵淳那老东西觉都睡不踏实,并在千里之外要了卢道林脑袋,报复他把你儿子当做棋子的大事,还是像卢白颉这样毫无建树死掉,最晚明天,我要你给我答复。”
楚平生说完便不再理他,揪着徐脂虎头发把脸从泥里抬起来,对着徐渭熊勾勾手指,虽然不情愿,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