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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北吸了一口气,随着他进了屋子。

    付季昌把房门关上。

    纪晓北环视了一下屋里,床上的被褥叠的很整齐,桌上散乱放着些书籍。

    “坐吧!”他说。

    纪晓北也没有客气,一屁股坐在他铺的平平的床上。

    自己的床上从来没有这般平过。

    “我已经找到了玉春摄魄散!连风一定能配出解药,你的伤会好的!”

    纪晓北双手撑在床上,斜眼看着他。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说:“我找你来,是想麻烦你帮着玉挥看看,这水源要怎么才能引出来?我们已经商量了好好久,始终没有办法……”

    纪晓北见他转移了话题,心里有些气。

    连个感激的话也没有,这到底是什么人?

    她心里想:不看,引不出水源关我屁事,你们是朝廷命官,百姓是你们的衣食父母,和我有毛关系呀?

    为何要让我看?

    不去,不去!

    可身子却诚实地凑了过去。

    解决了一方水源,百姓就不必逃荒了呀,也算积德了。

    哎!

    谁让自己有菩萨心肠了。

    纪晓北站在书桌边上,低头看舆图。

    付季昌的视线却停在纪晓北的脸上,始终没有离开过。

    纪晓北被那道火热的视线凝视着,心脏跳的有些快。

    被人这么看着,怎么能静下来分析舆图呢?

    她快速把舆图卷起来。

    “我拿回去看,等想出好法子来,再来告诉你。”纪晓北扭身扯着舆图走了。

    付季昌呆呆地看着她夺门而出。

    他看清了她脸上泛起来的朵朵红晕。

    他把手放在纪晓北刚才拄过的桌面,那还残存着她的体温。

    ……

    纪晓北快步走出院子,心里想:自己这是怎么了?

    哎!

    正事都忘了。

    她又返回去,去了连风的屋子。

    把玉春散交给他。

    连风激动地手都在发抖。

    “纪姑娘,这个您在哪里找到的?”

    “反正我就是找到了,你看看能用吗?先把付季昌身上的伤愈合掉,其余的都不要紧!”

    “好呀,纪姑娘都听你的……”

    连风捧着锦囊,欣喜欲狂,后脑勺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好什么好?老娘要让付季昌恢复如初,听到了吗?”

    黄婆站在连风身后,冷厉地说。

    连风的兴奋劲儿下去了一半,说:“连风一定尽力,干娘放心,一定让干娘满意。”

    “你个死孩子,我满意不行,得付大人满意……”

    “行,知道了,干娘,儿子一定尽力……”

    ……

    两天以后,连风和黄婆蓬头垢面,面若枯槁,半夜敲开了纪晓北的房门。

    纪晓北:有什么事儿,等到明天再说会死吗?

    黄婆:北呀,黄婆憋到明天真会死的。

    连风激动又兴奋,捧着药膏:“纪,纪姑娘,这个……”

    话还没说完,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凭借着仅存的一点意识,把药膏稳稳地放在了地上。

    黄婆惊慌失措:“风呀,你可不能死,后面的活儿,没你,干娘自己做不来呀!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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