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第二次来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说是要跟你结婚,还去你母亲坟前祭拜。”

    许卿惊讶:“他不是一开始就看不见?”

    冯淑华摇头:“不是,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第一次来是来求医的,只是在我房间里看见了你的照片,放弃了这个打算,怕你知道后会觉得他是为了解毒才娶你。”

    许卿愣了愣,所以那晚那个暗沉低哑的声音说:“等我,我回来娶你。”

    不是她幻听,而是周晋南真的说过。

    冯淑华握着许卿的手:“既然你这么难受,为什么还要帮他?”

    许卿低头:“奶奶,我不恨他,其实我更庆幸是他,只是我心里有个坎过不去。我帮他,是不想那些坏人趁机往他身上抹黑。”

    冯淑华拍了拍许卿的手,无声安慰一会儿,让她躺下睡觉。

    她也跟着在她身边躺下。

    许卿哭得眼睛疼,更没有睡意,突然想到卢卫东说的话,吸了吸鼻子问冯淑华:“奶奶,你听说一个姓闫的,叫闫伯川的人吗?”

    冯淑华摇头:“没有,怎么了?”

    “卢卫东说在闫伯川家看见过我妈妈的照片,我也不知道真假。”许卿有些丧,有些不想去找母亲是谁。

    冯淑华拍了拍她的肩膀,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先不想这些了,早点睡。”

    周晋南站在院里一直没有离开,能清楚地听见许卿从压抑到崩溃的哭声,心里突然生出很多带着尖刺的藤蔓,紧紧缠裹着他的心脏,让他疼得窒息。

    直到屋里声音渐渐没了,和周围的空气一样陷入一片死寂中。

    周晋南沉默了一会儿,过去摸了摸白狼的脑袋,示意它在家里看好门,然后轻轻翻墙出去。

    一路走着到高湛家,已经凌晨三点多。

    高湛也没睡,回来是越想越担心,听到敲门声见是周晋南,赶紧拉着他进屋,顾不上给周晋南倒水,急切问道:“怎么,许卿跟你闹了?”

    周晋南拢了拢眉头:“没有,她只是哭了。”

    要是冲他发一顿火,或者伸手打他两个耳光,他心里都不会这么沉闷。

    许卿越是引而不发,越是让他不安。

    高湛摸着下巴有些没主意:“她应该不会提出离婚吧?”

    周晋南直接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不离婚!”

    高湛点头:“也对,这个节骨眼上离婚,等于坐实了你的罪名。”

    周晋南摇头:“我不在乎,我喜欢她,不想离婚。”

    高湛惊得差点儿从椅子上蹦起来,快听听这个冷阎王说什么,喜欢人家?他竟然还知道喜欢?

    眼神有些玩味地看着周晋南:“真喜欢?那就死缠不放,不是有句话叫烈女怕缠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