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袁华像是老了十岁般,那股气势瞬间没了,神情疲惫地躺在病床上。
看着朱海月一人进来,身后并没有闫季川,皱了皱眉头:“季川呢?”
朱海月摇了摇头:“走了,伯母,季川他很生气,看来当年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伯母,当年你不应该做手术抹掉他的记忆。”
袁华依旧不认为自己错了:“我这么做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他好。你想想当时什么情况?大环境刚变了天,谁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变化,他要是知道那个姑娘救了他,就季川的脾气,肯定会留在甘省。”
“留在甘省能有什么出息?多少人想进京市都进不来。”
朱海月现在只有后悔:“季川现在都恨死我了,伯母,要不就跟季川服个软,想办法让他恢复记忆?”
袁华皱眉看着朱海月:“我为什么要服软?我是他妈,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他好,为了防止他们走歪路。海月,你也不要怕,回头我一定骂季川,他不能做个忘恩负义的人。”
“你一个未婚大姑娘,当初接屎接尿地伺候,连名声都不顾,他要是连这个责任都不负,还算个男人吗?”
朱海月愣了一下,红了眼,心里涩涩的难受。
但她知道她和闫季川根本不可能,不管是袁华用亲情压他,还是父亲用权势压他都没用。
闫季川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因为权势服过软?
他和大哥闫伯川一样,能有今天的成绩,都是靠自己一点一点走出来的!
她更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喜欢,毁了闫季川的前途。
袁华看朱海月不吱声,咬着牙说道:“你别怕,这么多年,让你熬成一个老姑娘,季川就有责任!回头等你伯父回来,我让他说他!”
朱海月苦涩地笑了笑:“伯母,你要是没事就先休息,我回去喊保姆阿姨过来照顾你。”
不等袁华回应,朱海月就急匆匆地往外走。
她还要脸,闫季川都这种态度,再强迫下去有什么意思呢?
她要找闫季川说清楚!
朱海月几乎小跑着走出医院大门,却不想看见闫季川就靠在医院大门边的石柱上叼着烟。
暮色霭霭中,眉目疏远,带着几分冷意。
朱海月停下脚步缓了下情绪,朝着闫季川走了过去:“闫季川,你不是想知道四年前的事情吗?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