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问道:“你师父渡劫之前,可有什么箴言留下?说来听听,让我也沾沾金仙的光。”

    对于老道长带着徐小子偷偷溜跑,他没占到便宜一直耿耿于怀。

    徐源长默神想了想,传音道:“他老人家仅留下一句。”

    “快说,快说,休要卖关子,急煞我也。”

    叶长梦绕着徐道士抓耳挠腮。

    徐源长没有刁难,笑着传音道:“自古而今,得道圣贤,无非内积阴功,外修实行,方证仙阶。”

    在他听来并不如何高深莫测,相反浅显易懂,他听师父在路上念叨过多次类似的东西。

    但是听在叶长梦耳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掀起巨大波澜的警示真言,显然是老头为他量身定做的建言。

    行路难,修行之路更难。

    看似大道直行,极容易绕进岔道兜兜转转出不来,还不自知。

    老头是用“内积阴功”四字提醒他,莫要忘记“千年之后,九霄云外的携手合作”,他不得不考虑金仙老头良苦用心,和金口玉言。

    像高剑那次破掉木笑笑他们布置的围困埋仙洲天地大阵,便是为了内积阴功。

    老头还没迂腐到说教他一味的做好事,杀人放火不妨碍积功,老头当年在下界,也没少做波及无辜之事。

    “老头带你去见了高贱人和笑脸婆?”

    “见了,还让我在方寸山域的方壶洲,开宗立派,托付木笑笑关照一二。”

    “那就对了,老头算无遗漏,给你谋划好了后路,他可与笑脸婆说过‘千年之后’的携手合作之事?”

    “说过,具体内容不便向外人泄露。”

    徐源长轻飘飘一句话,将老叶后面的探听全部给堵死,他太清楚这厮的嘴脸。

    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他心头大抵有数,即便和老叶关系再好,也不能将木笑笑卖得很彻底,更不能透露千年后,木笑笑有“飞升机遇与陨落危险”并存之语。

    他做人是有底限的,不过深掺和他们之间的破事。

    师父没要求他参与调节之类。

    甚至对于千年之后那件需要费脑子揣测的大事,也没有对他做什么具体安排。

    主打一个野生放养,自由自在,脚踩瓜皮滑到哪儿算哪儿。

    少年“啊呸”骂了一句脏话,伸出的手又转回自个脑袋挠了挠,他知道这小王八蛋不肯说的话撬不开嘴巴,眼珠子一转,又从侧面打听:“老头带你去见了霖散人、贾书生几个吗?这总可以说吧,徐大爷。”

    “那倒是没有,师父很忙的,带着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赶路。”

    “你师父路上和你说过哪些你觉着有感触的话,与我聊聊,回头去了金荷宫,我安排一屋子漂亮女弟子招待你,包你不吃亏。”

    “老叶,你不是道门修士,有些高言听之无益。”

    “滚蛋!”

    “那一屋子漂亮女弟子?”

    “没有了。你小子是怎么做到如此厚颜无耻,还能被老头相中的?”

    “大抵是因为我脸皮比寻常人厚吧。”

    “哈哈哈。”

    少年不再探听,转而聊些其它话头,不时便落到金荷宫山门前,从正门上山,在山顶安排了住处客房,还真调来一群莺莺燕燕来伺候贵客。

    徐源长将那些女弟子赶出院子,他关闭静室房门,独自盘坐蒲团之上。

    细细回味与老道相处的十年时光,特别是后面五年在路途中游历的点点滴滴,不时拿出路上记录的玉简,对照着翻一翻,将一些新的想法加入进去。

    十天过去,徐源长把玉简笔记收起,飘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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