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来去!”

    古独郁闷又得意,疯狂发泄一阵。

    有些担心那一记本源攻击,将那小子打成一地碎块,坏了他的将来。

    患得患失,猛烈挣扎不停。

    巨大的铜碑,冰冷矗立在寂静的福地边缘。

    ……

    斗转星移,春秋交替,又二十年过去。

    流云大陆,翘角山区域的望山大平原,垒河古镇。

    扮做一名瞎眼老汉的聂小萌,佝腰驼背,浑身上下衣衫褴褛,坐在古镇码头石阶上,身边放着一个缺口旧瓷碗,里面有零星三五个铜板。

    西边残日落水,瞎眼老汉拉着胡琴陶醉其中,白发随着动作飘零。

    秋风萧瑟,琴声伴着涛涛河水,丝丝缕缕欲断又连,如轻云无定飘浮,述说着岁月如歌苍凉。

    许久之后一曲拉完,围观闲人行色匆匆散去。

    天色将暮,灯火渐起。

    瞎眼老汉侧耳倾听着人声和脚步声,保持着拉琴动作,最终没有得到一个铜板打赏。

    久经风雨侵蚀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没有丝毫失落哀愁,经历得多了,看透世情淡薄,人间冷暖自知,行走江湖,还不就是饿一顿饱一餐过来的,至于何时是尽头,天知道。

    有一个裤脚吊起到膝盖的小叫花子,面目肮脏,鼻孔还缩着两条青龙,觑见四下里无人注意空挡,矮下身飞快蹿到老瞎子身前,将破瓷碗里仅有的几个铜板摸走,着急慌忙的将瓷碗给撞翻。

    “砰砰”几声碎响,破碗一路往码头的条石台阶滚落,摔成了一地碎片。

    小叫花紧紧抓着铜板,光着脚丫子踩着磨损严重麻石街道逃得飞快。

    “砍脑壳的坏种,连卖艺师傅的压碗底铜板都敢抢,活该一辈子讨饭吃,下回老子抓到了,不打折你的狗腿!”

    对面棚子里抽着旱烟的歇脚艄公,听了好大一阵的胡琴,正自对河水伤感,见到如此一幕,跳脚大骂一通,走下码头,将碎碗瓷片一块一块收捡,用一块旧布包起来。

    走回到抓着木棍撑起身的瞎眼老汉面前,从怀里掏出五枚锃亮的铜板,交到瞎眼老汉手中,道:“天夜了,老哥哥,去买两个饼子填填肚子,明日去下河镇吧。”

    言下之意这镇上赚不到钱,都是些贪便宜的刁货。

    瞎眼老汉接着带有体温的铜钱,还不及道谢,艄公已经“咚咚咚”走远。

    “世道再苦,人间还是有良心。”

    瞎眼老汉口中念叨,用手摸索着又坐下,放下木棍,重新拿起胡琴,这回琴音变得十分欢快舒缓,仿佛从严冬流向阳春。

    一曲终了时候,天色煞黑,瞎眼老汉已经泪流满面。

    失明双眼恢复正常,身上气息萦绕。

    聂小萌从入凡状态走出,感觉沉沦在尘世仿佛过了一辈子,好漫长的一段艰苦岁月,她终于完成了化凡,感叹不已:“幻生入微,从心而行。”

    恍然一梦,后怕不已。

    一身青布衣衫的温亦宁出现在码头,笑道:“恭喜你了,五十年入世而出世。”

    聂小萌片刻间恢复原貌,手中还拿着陪伴她经历无数风雨的胡琴,欠身行礼:“多谢温师叔替我护道,劳烦您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无需客气。”

    温亦宁问道:“你是回无留山闭关晋级,还是辗转传送去等闲观?”

    聂小萌询问清楚身处何地,将胡琴收进储物空间,道:“我去无留山,今后再回等闲观拜谢师父。”

    说话间,两人腾空飞去,没有引起镇上人注意。

    走在路上的艄公,脚下突然踩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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