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到了讲武堂。
第一批学员,大都是出身代州的将领,还有几位种家兄弟。
卫渊出席毕业典礼,并发表了重要讲话,
“本侯希望,往后数十年乃至百年,当后世人提到讲武堂第一期将领时,会由衷竖起大拇指,对你们有所称赞。”
“而你们,也将肩负起兴盛讲武堂的责任,让世人看一看,从讲武堂走出的将领,究竟有多么不一样。”
“.”
足足说了一刻钟的功夫,才到了颁发结业勋章的环节。
陈大牛最近下足了苦功夫,耗费日久,总算是将一些粗浅的兵法文字给记住了。
说实话,当陈大牛学那些兵法的时候,会有一种触类旁通的感觉。
他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了,即使没读过什么兵书,仅凭直觉,也能打好几场战役。
卫渊之所以让他来,是因为要让他走出讲武堂之后,成为一名‘正规将领’,不能再用以前的野路子来领兵作战了。
在结业典礼结束之后,卫渊与徐长志二人又特意去了应州。
上次前往三州之地时,卫渊因感此三州之地,被异族占领太久,已失民心,便没了兴致继续去应州巡视。
这一次,经过两年的休养生息,当地百姓逐渐接受大周的管辖。
随着卫渊等人去到应州之后,三州之地的刺史负责人,也都陆续赶来,面见他。
在很多地方官眼里看来,如今的卫渊,就是当之无愧的权臣、擎天大佬。
他的一句话,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比如,卫渊一句,你在应州做得不错,传出去,对那人来说,都是极大的功绩证明。
不过,对于这些地方官所为,卫渊不愿牵扯太多。
索性只是匆匆见了他们,说了几句话,便让他们各自回去了。
因为,接下来,他与徐长志所言,不能被太多人知晓。
应州城头之上,卫渊拿着附近的地形图,指着远处几座险峻的山道,向身旁的徐长志缓缓开口道:
“来年北伐,你领一路兵,从此地进军云州蔚州,我领一路兵,攻云州。”
“我已想好,由你担任副帅,陈大牛与郭颢为先锋,梁达为前军将军,萧逾明、沈青分别为中后两军主将。”
徐长志皱眉道:“不如由小弟攻打云州,云州之地势太险峻,卫兄是三军主帅,不易轻动。”
卫渊笑道:“我是三军统帅,我出现在哪,就代表我军主力就在哪,辽军才会将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为你夺取蔚州争夺时日。”
“再不济,咱们就退回寰州,与辽军打一场持久战。”
“走,随我再去寰州瞧瞧。”
跟在二人身后的梁达道:“卫帅,徐帅,近日寰州附近,有辽军骑兵出没,还是别去了吧?”
闻言,徐长志瞪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与大哥会怕这个?”
卫渊更是大笑道:“寇可往,吾亦可往。”
“更何况,寰州城头上插的旗帜,是‘周’,不是‘辽’。”
“你与辽军每年都要对上几阵,怎么瞧你这意思,反倒怕了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