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夭命在旦夕,这药我必须得拿走。”他看向金銮殿上的亲生兄长,“陛下开条件吧。”

    启献帝险些被气得跳起来,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我若是不给呢?”他甚至连“朕”都没用。

    “我若是什么都肯给呢?”宁王并没有气急败坏,而是很淡然地说着大不敬的话,“你不是想替儿子谋这个储君位吗?我让了。”

    启献帝微怔,随即眼睛有些发涩,他们兄弟,什么时候走到这种地步了呢?

    “朕知道太子不是治国的材料,也知道你确实是委屈了些……”

    “皇兄可以把药给我了吗?”宁王面无表情打断了启献帝的长篇大论,“陆小夭还在等着。”

    启献帝下意识想发火,但看宁王那个样子,又觉得这火发不出来,于是摆摆手。

    “去太医院拿吧。”

    宁王起身就走,连句谢都没说,启献帝突然又叫住他。

    “老三。”

    宁王停住脚步,他这位皇兄已经有年头没这么叫过他了。

    “储君的事,先不作数。”

    宁王背对着启献帝冷笑了下,然后头也不回就走了。

    万应丹求了回去,院判连忙碾碎喂陆夭吃下去,到底是传说解毒神药,吃下去不到一炷香,陆夭的脉象就平和不少。

    院判松了口气。

    “让王妃睡一晚吧,如果不发热的话,明天应该就没大碍了。”她看了眼陆夭,“剩下的余毒,她自己应该就可以调理。”

    宁王还是不放心。

    “你们今晚都留下守着吧,有事的话,随时叫你们。”

    院判不好违拗宁王,只好跟着薛家的下人住进了客房。

    宁王守了陆夭一整晚,眉头就没松开过。

    那件血衣还穿在她身上,院判说暂时别移动,那上面的血迹清清楚楚提醒他,她是如何在自己的保护之下,还是被推到鬼门关走了一遭。

    难以名状的恨意和懊恼涌上来,他在心里默默做了决定,不是想玩么,那本王就奉陪到底。

    陆夭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她梦见自己被一支箭穿心而过,当即惊醒过来。

    伤口一阵剧痛,她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趴在床边睡着的宁王。

    那家伙眼底有明显的青黑,挂在本就显苍白的脸上,有种诡秘的俊美。

    陆夭别开眼,感受了一下身体的毒素,惊讶发现昨天还汹涌流窜的毒气已经被压了下去,可她荷包里并没有这样的药物。

    薛府的府医已经自尽,可着整个都城,她想不出来还有谁能解这种毒药。

    难不成,凶手交出了解药?

    宁王警觉,感受到她气息变化,立刻醒了过来。

    “觉得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陆夭伸出没伤的那只手轻轻反握住他的手。

    “放心吧,已经不痛了,你别担心,该上朝就上朝去吧。”

    宁王听她说不痛,微微松了一口气。

    “那朝有什么好上的?不去,我就在这陪你。”他伸手将陆夭慢慢扶起来,靠在床头,“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陆夭摇头,环视整间屋子,发现布置很陌生。

    宁王看到她眼里的疑惑。

    “这是我母亲生前的闺房。”他笨手笨脚倒了杯热水放到陆夭手里,“你忌讳吗?”

    先皇后的闺房被薛家保护得极好,前世别说是住,就是看看都没机会。

    “怎么会?”陆夭急急否认,随即仔细检视床单,“我没把床弄脏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