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得罪的是宁王妃,还得问她的意思。”

    陆夭暗恨启献帝老奸巨猾,既要占替自己出头的便宜,得罪人的事又不肯自己做,真是把心术玩到了极致。

    她正纠结着怎么说才能既不得罪人,又不委屈自己,此时就听门外有人说道。

    “舅母的意思,她刺杀本王的王妃,就只是赶回老家这么简单吗?”

    话音未落,宁王已经从门外进来,看得出路上匆忙,头发都有些凌乱,更平添几分邪魅气息。

    他看也没看众人,径直走到陆夭身边,一副保护者姿态,像是在宣告主权。

    “伤口怎么样?好些了没?”

    被当成空气的启献帝用力清清嗓子,宁王则像是刚看见他一样,敷衍地行了个半礼。

    “皇兄嗓子不适就吃药,干咳是没有用的。毕竟年纪大了,要好好保养。”

    启献帝气得够呛,刚要发作,陆夭急急拦住话头。

    “好多了,我自己又吃了一颗解毒丸。”陆夭说到这儿,才想起昨天用了宫里的药,于情于理都得跟主人道个谢,于是敷衍道,“还没谢过陛下的药。”

    启献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都说两夫妻呆久了就会一模一样,果然,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宁王转向跪在地上的薛夫人。

    “一个奴才,刺杀主子,居然可以不用赔命,你把本王放在眼里了吗?”

    薛夫人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宁王是她从小带大的孩子,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显然是不想和解的。

    她看着半边脸红肿的奶娘,涌上一股心疼,却也不能再替她多做分辩。

    “王爷刚刚是什么意思呢?谁刺杀王妃了?奶娘只是找人去铺子里捣个乱而已。”薛夫人赌气用了敬语,“也不一定非要赶尽杀绝吧?”

    捣乱?而已?陆夭这暴脾气登时上来了,刚要发作,却被宁王握住了手。

    出头这种事,当然要男人来啊。

    “舅母不是说,整件事是你一手策划吗?那奶娘具体干了什么,你怎么会不知道?”他顿了顿,看向跪在地上的奶娘,“昨晚抓的两个刺客,一个路上服毒死了,一个已经招认。”

    全场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宁王身上。

    宁王故意缄口不语,意味深长地盯着奶娘。

    “是要我说,还是你自己说呢,这个幕后主使的身份……”

    “没有别人,就是老奴!”奶娘突然强硬打断了宁王的话,“就是老奴买凶去刺杀宁王妃,也是老奴找人去砸的铺子,所有事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陆夭冷哼一声,你能不能换个台词啊,都听腻了。

    “你说你从来没想害死老太君,那你难道没想过,如果我死了,薛老太君的病也就没人能治了。”

    陆夭瞥一眼面如死灰的薛夫人。

    “你说是因为我在老太君面前得宠才不忿,那老太君如果有个万一,你又当如何?”

    奶娘愣住了,但陆夭显然没打算放过她。

    “既然一切事都是你主导的?”陆夭忽然疾言厉色,“那你也知道薛爵爷孝顺,那买通府医,给老太君熬解毒汤,你这样是不是打算陷他于不义?”

    这口锅扣得极其巧妙,不动声色就把薛爵爷夫妇二人放在了对立面。

    奶娘吓得立刻跪地,磕头不止。

    “老奴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连累爵爷的名声啊!”

    薛夫人的心狠狠地凉了下去。

    如果薛玉茹只是买凶刺杀陆夭,还说得过去,但现在牵扯到了谋害老太君。

    别说皇帝和宁王,就是薛爵爷这一关都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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