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地叫着。

    只是谢文茵和陆夭听了,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年轻轻的女孩子,谁愿意被人叫老了呢?

    “你怎么跟来了?”谢文茵不客气地问着,“你也来相看?”

    魏明轩连连摇头。

    “我就是躲相亲才从两广逃到都城的啊。”他故作风流地摇摇扇子,“天底下还有很多好姑娘,等着本少爷去一一结交呢。”

    陆夭想起自己之前说要当个好长辈的话,决定先从魏明轩开始练起。

    “无妨,先相看起来呗。你爹娘不在,我作为舅母,有责任给你介绍几个好的。”

    魏明轩被陆夭散发的母性光辉惊着了,怎么前几天还仙气飘飘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今天一下子就成媒婆了?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了躲避陆夭的魔爪,魏明轩主动转移话题。

    “我就别喧宾夺主了,今天不是陪小钱来相看的嘛。你们看吧,人就在这儿了。”

    陆夭心里暗暗骂魏明轩是猪队友,人家相看都是不动声色,他这么大张旗鼓,当事人双方得多尴尬啊。

    好在那位小钱公子彬彬有礼,冲谢文茵和陆夭行了个大礼。

    “见过七公主,见过宁王妃。”

    陆夭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谢文茵的相亲对象。

    没有传说中长得那么老成持重,跟面如冠玉的司寇确实不能比,但也称得上眉清目秀,很端正的一个少年,还带点书生的青涩气。

    谢文茵在外面向来是皇家礼仪的典范,只见她矜持地点点头,落落大方开口。

    “钱公子,不妨去前面走走?”

    二人缓步上前,并肩而行,陆夭自然而然落在后面,跟魏明轩一起走。

    虽然知道宁王难惹,但美人当前,魏明轩向来不会怠慢。

    “我跟你说,小钱其实不错!人好话不多,宝马配香车,而且他长兄已经准备顶替他父亲在御史台一职,没指望他入朝为官。他娶了公主之后,刚好可以当个闲散驸马。”

    陆夭心想,太后确实是心疼谢文茵的,这个相亲对象显然经过了精挑细选,各方面契合度都很高。

    做母亲大概都是这种心情,希望子女衣食无忧,她看着前面那对并肩而行的俪影,忽然有些怀疑自己给司寇送信的举动是不是正确了。

    “我叫你什么好呢?”谢文茵私下里没什么公主架子,笑着开口,“总不能也叫你小钱少爷吧。”

    “公主不必客气,”被取笑的人弯了眉眼,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倘若您不嫌弃,唤我表字如乾即可。”

    钱如乾,钱像钱,这御史大人还真是说废话的好手,名字都起的这么敷衍。

    第一次见面就叫表字显然太过亲昵,谢文茵自觉两人没有熟悉到那一步。

    “算了,还是叫你小钱吧。”

    “名字就是个代号,叫什么都行。”

    这让谢文茵对他多了几分好感,倒是个好说话的人。

    正聊着,身侧冰雪覆盖的松柏忽然重重一颤,有冰碴抖落下来,淋了钱如乾一头一脸。

    谢文茵吃了一惊,连忙掏出帕子递给他,钱如乾愣了愣,没有接,而且自己用袖子擦了擦。

    “公主的帕子是贴身之物,还是别随便给外男比较好。”

    这个举动很加分,陆夭在后面忍不住要击掌叫好,但她很快察觉到不对。

    北亭的松柏都是千年古木,等闲不会被撼动,而今日万里无云,也没有半点风。

    除非是人为。

    她心里有了点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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