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寝还太早,本王和王妃要再消消食,嬷嬷先去睡吧。”

    孙嬷嬷沉吟片刻,大概也认为交流有助于培养感情。

    “也好,那奴婢去熬点羊肉参汤给王爷补一补。”

    她掩门出去了,留下屋里二人陷入尴尬。

    “本王根本不用喝什么补汤。”宁王不合时宜地找补一句,“嬷嬷完全是多此一举,不信你试试就知道了。”

    话一出口,气氛更显尴尬。

    陆夭忍住捏眉心的冲动。

    “那眼下怎么办?”

    宁王满不在乎地走向里间,在隔间的书桌旁落座。

    “她年纪大,睡得早,等会她睡着了我再回去。”

    陆夭想想觉得有理,于是拎着裙子也过去坐下,抽出几本礼单开始看起来。

    宁王想起之前管家说,陆夭要走了这几年跟当朝权臣婚丧嫁娶的礼单。

    他有些好奇地探头。

    “单子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所有喜事都是纹银五百,丧事则是白绢十匹,抄答案都没有这么统一的。

    但陆夭不能直说。对于一个没有当家主母的王府来说,指望人情世故面面俱到是不现实的。

    她想了想,决定照顾一下宁王的自尊心,迂回一点开口。

    “王爷若不喜应酬,那以后可以交由我全权做主。”怕宁王误会,她赶紧又找补,“不必担心超支,我可以从嫁妆银子里支。”

    宁王未置可否。

    “你想怎么全权做主?”

    陆夭展开单子。

    “送礼自然是要投其所好,才能宾主尽欢。横竖都是花钱,肯定是要花在刀刃上。”

    “比如呢?”

    “比如礼部侍郎夫人,平素极其惜命,但凡身体有点头疼脑热就惶惶不可终日。那给她送礼,自然就该送些延荣丸,益寿丹,十全保命散之类的。”

    宁王似乎来了兴致,挑眉看她:“那要是人家没有头疼脑热又当如何?”

    陆夭耸耸肩:“没有问题那就只好制造一些问题咯,用了新胭脂之后见风流泪,换了新香薰之后触痒不禁,再或者打马吊打久了颈间酸痛,人活着嘛,总会有各种不舒服。”

    原以为宁王会对这种小伎俩不屑一顾,孰料他颇以为然点点头。

    “言之有理,如果王妃自己不方便出面,可以向本王借人,影卫有的是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做到这些。”

    陆夭眼睛亮了亮,没想到这一世的宁王居然如此好说话,于是决定趁热打铁把自己的计划分享一下。

    “明日便是礼部侍郎寿诞,我们先去陆府回门,之后不妨去送个礼?”

    “侍郎生日,为何要挑他夫人的喜好送礼?”

    陆夭狡黠地眨眨眼:“王爷不知道,枕头风向来吹的最快吗?”

    宁王抬眼,视线刚好跟她对上。

    “怎么王妃一副颇有经验的样子?”

    陆夭自觉无辜:“王爷没看过话本子?”

    孙嬷嬷端着羊肉补汤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出琴瑟和鸣的场面。

    王爷拿着话本子一目十行,旁边王妃还在指指戳戳划重点。

    “怎么可能,堂堂宰相家小姐,跟书生见了一面就跑了?随身大丫鬟是干嘛的?侍卫难道是吃干饭的?”

    “看话本子怎么能追究细节呢?人家强调的是爱情!爱情!”

    “我没看出来爱情,那不就是私相授受?鼓吹私奔?放在前朝是要浸猪笼的!”

    “人家明明就是为爱冲破世俗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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