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脚步朝这边过来了。
其中一个扭捏了一下,然后大大方方走上来,冲宁王直接开口。
“敢问这位公子,可曾婚配?”
陆夭目瞪口呆,虽说北地豪放,但这豪放的是不是有些过头了,得有多恨嫁才敢冲这张冰块脸开口啊?
宁王对旁人向来是不假辞色的,所以理都没理,拉着陆夭径直往前走。
那姑娘锲而不舍,一路跟上来。
“奴家就在北疆那边的禹城住,两地虽然交恶,但不妨碍男女之间通婚的。”
宁王充耳不闻,陆夭则只觉佩服这姑娘的勇气。
对方眼见碰了个软钉子,伸手摘下发间簪的牡丹花,就要往宁王怀里塞。
陆夭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扯开。
“抱歉姑娘,我兄长已有婚配,请姑娘自重。”
那姑娘听闻,悻悻收回手,跟着同伴走了。
看人走远,宁王才露出笑。
“陆小夭,没想到你这么介意。”他表情带点戏谑,“兄长?怎么不见你叫我声哥哥来听听?”
“谢家哥哥。”陆夭毫不迟疑地叫了一声,并不觉得自己被调戏了,宁王原就比她大几岁。
这句倒把宁王说愣了,紧接着有种酥麻感从头贯穿到脚,陆小夭真是犯规!
“你没发现她面色潮红,手背有红疹吗?”陆夭随即露出一个“你想多了”的笑容,把宁王从自我陶醉中点醒。
“我干嘛注意她?我又对她没兴趣。”
“这是时疫的征兆啊,王管家的毒株果然杀伤力不轻。”陆夭眼睛亮晶晶地,“抓紧下山回去做准备吧,如果我预计得不错,北疆这两天就要被时疫席卷了。”
宁王心里叹息一声,看来今日约会又泡汤了。
但也没办法,正事重要。
二人匆匆下山,到山脚下已是暮色四合,上了马车之后,陆夭心底那股不安再度浮上来。
她从袖口抽出那支一直笼着却没看的签,签底用朱砂写着工工整整四个字。
祸起萧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