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看不中用绣花枕头,二十军棍折腾下来,半条命都没了。

    最后还是宋县令跪地苦求,说家里有七十老母,若这根独苗真的死了,怕是也独活不成,宁王这才作罢。

    人送回家,已经是鲜血淋漓。站都站不起来了。

    宋老夫人哭天抹泪,心疼得不行,扬言要去找人拼命。

    待到听说打人的宁王爷,这才作罢,可口里却愤愤不平。

    “我义儿如此乖顺,那王爷不知哪根筋打错了,把人打成这样。”

    宋县令恨不得把老母亲的嘴堵上。

    “那是一品超王,动辄就能决定咱们一家子生死的那一种。”

    宋老夫人这才有些害怕,转了个腔口,哭天抢地嚷着让人请大夫去。

    林绵书在后院听见热闹,沉吟片刻,洗净了头脸,便往上房而去。

    大夫来看诊之后,说不过就是些皮外伤,好好将养些时日就好。

    一下子这才放下心来,宋夫人想给儿子留下个靠谱的丫鬟值夜,但众人都知道宋义脾气暴躁,没人愿意主动站出来伺候。

    林绵书此刻站出来,细声细语道。

    “夫人若不嫌弃,奴婢愿意留下伺候少爷。奴婢睡觉警醒,夜里若是叫端茶倒水,也方便些。”

    宋夫人大喜,直接将林绵书留在了宋义房里。

    宋义上过药,感觉好了些。

    想起陆夭,一时间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吃了对方,可再一想他那张雌雄莫辩的俏脸,又觉得心痒痒的。

    “什么小陆神医,不过是个卖身求荣的下贱货,待本公子伤势痊愈,有你好瞧的!”说毕牵动伤口,疼得直叫。

    林绵书小心翼翼倒了杯蜜糖水,殷勤服侍着宋义喝了。

    “公子可是对那陆神医有意?”

    “怎么,你有办法?”宋义斜着眼看她,“那姓陆的虽说是个男人,可不知道怎么的,本公子一见他,就抓心挠肺,恨不得一时三刻就把人吃到嘴。”

    林绵书掩唇轻笑。

    “什么意思,你瞧不起本公子?”

    “自然不是。”林绵书软语温声,“因为那小陆神医,本来就是个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