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能不能看重点!”

    “可他就是个健康人啊,你想让我看什么重点?凭空看出毛病来吗?”

    老头儿大喇喇往椅子上一坐,伸手从点心匣子里拈了块玉带糕吃。

    “再去弄点茶,这糕点吃着太噎人。”

    当着众人的面,陆夭不好暗示得太过明显,怕伤了宁王的脸面。

    “你看看是不是有些往日没恢复好的旧伤之类的。”陆夭伸手把璇玑子吃了一半的玉带糕夺下来,“看好了的话,我给你做芙蓉酥和奶酪卷。”

    “那你去做吧。”璇玑子拍拍手上的碎渣,“再加个糖蒸酥酪,那玩意儿我也爱吃。”

    陆夭沉下脸,有些动怒的意思。

    “症状没看出来,就想着吃东西?那旧伤……”

    “那旧伤能不能好,要看他想不想好。”璇玑子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宁王,“这自己若是不想痊愈,就是瘸一辈子也有可能。”

    这个“瘸”字一出口,陆夭当即变了脸,她下意识看向宁王,却发现对方表情淡然无波。

    “小丫头,听师父一句劝,别操没用的闲心,你想帮人治伤,也得看人领不领情。”

    陆夭忖度着这话里的意思,是说宁王自己不想痊愈吗?怎么可能,这点脚伤一直都是他的隐痛啊。

    鉴于璇玑子向来是个道三不着两的人,陆夭决定再谨慎些。

    她吩咐下人去准备饭菜,打算先留哈伦和璇玑子吃饭,眼看那一老一小围坐在桌子旁边抢点心去吃了。

    陆夭悄悄把宁王拉到一边,随即压低声音小声道:“他这人就这样,说话不过脑子,你别往心里去。”

    宁王没接话茬儿,而是看向那两位像在自己家一样随便的不速之客。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俩?”

    陆夭一怔,这个问题她还没想好。

    “哈伦是老可汗的心头肉,就这么被你拐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宁王语气客观,像是完全没有夹带私货,“对了,宫里刚刚送来圣旨,让我们尽快回去。”

    “回去?”陆夭微微蹙眉,“皇帝也不是个急功近利的人,怎么这次这么着急要你班师回宫呢?”

    “老可汗已经那边派了大儿子当和平使者,打算跟大楚军队一起去都城了。”

    原来如此,说是和平使者,其实是想让宁王半路监督着,别还没和谈,却先出了岔子。

    “那我们就偏不走。”陆夭狡黠地眨眨眼,“你说,使者要是突然病了伤了,是不是行程就耽搁了?”

    宁王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但意外地,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跟陆小夭在一起的日子,几乎天天都有惊喜,这种跌宕起伏的日子颠覆了他之前十几年的认知。

    有趣,且有盼头。

    “你有什么馊主意?”

    “会不会说话啊。”陆夭白他一眼,招手把正吃得热闹的哈伦叫过来。

    “我决定帮你给你大哥下毒了,你看是要毒瞎还是毒哑?”

    “项目还能自选吗?”他不小心喷了满地糕点渣子,急急忙忙把那口东西咽下去,“给人放倒吧,这样就不能启程去都城了。”

    “成交。”陆夭眼里闪着算计的光,“北疆侍者团这一半天就要来了,到时候我指导你怎么做,你来动手。”

    哈伦带点疑惑看向陆夭:“我?我行吗?”

    “怎么不行?”陆夭一脸正经,“这是为师教你的第一课,给至亲下毒。”

    宁王在一旁听着,无端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

    薛玉茹再度接到太后发来的密信时,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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