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软饭和回去审讯刺客之间犹豫了一下,果断决定去吃特别甜的糖炒栗子。

    陆夭大大方方付了账,又恢复了之前的笑靥如花。

    “王爷放心,今日我带够了钱。”说毕往外走。

    卖面的老婆婆为难地看了宁王一眼,女主子的钱她哪敢随便收,宁王示意她拿着。

    看着陆夭雀跃的背影,他想,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她,这摊子是自己在民间布局的眼线吧。

    *

    就在宁王夫妇吃喝逛夜市的时候,太子寝宫里此时正一派严肃。

    “属下派去的人还没来得及出手,就有另一批人出现了。”

    太子蹙紧眉头,还有人想要宁王的命?不应该啊。

    他原本只是不忿今天在陆府受了气,所以才派几个刺客准备去找找麻烦,都没敢用宫里的人,就随意找了几个市井喽啰。

    没想到被人截了胡。

    “那宁王受伤了没有?”

    秉笔太监是自幼跟太子长大的,深谙他脾气,斟酌再三才开了口。

    “伤倒是没受,宁王妃替他挡了。”

    太子猛地站起来:“宁王妃受伤了?伤到脸了吗?”

    秉笔太监急忙摇头。

    “没有没有,关键时刻宁王反应神速,把剑弹开了,王妃毫发无损。”

    太子颓然坐回榻上,不明白为什么同为谢氏子孙,他皇叔就这么好命。

    幼时骁勇善战,名声在外,受到朝中各位重臣的青睐。

    长大了同日娶亲甚至娶的还是同一家小姐,结果却这么天差地别。

    想想被母后叫去申斥的陆仁嘉,太子不由悲从中来。

    就在此时,有人通传说太子妃回来了。

    陆仁嘉已经换了套衣裙,湿掉的头发也烘干梳好,看上去没有之前的狼狈。

    但太子那口气正没地方撒,看她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一样是陆尚书养大的闺女,怎么你和宁王妃差距就这么大呢!”

    陆仁嘉自小被娇宠惯了,什么时候把这个继妹放在眼里过,听闻太子这番言论,当即委屈了。

    “她出身商贾,外祖家是满身铜臭的商人。臣妾外家虽是小门小户,却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呢!”

    太子冷哼一声。

    “商人?你知道她外祖王家是大楚第一皇商吗!顶你这样的几百个!”想想还觉得不解气,“人家能替夫君挡刀,你就只会给我添堵,废物!”

    陆仁嘉被骂得不知所措,但又不敢反抗。

    她想了想,开口道:“太子有什么需要臣妾帮忙的,臣妾也能去做啊。”

    太子先是本能地不屑,继而忽然又觉得有几分道理,人已经娶了,不管愿不愿意,她日后都是东宫之主,也应该替自己分忧了。

    思及至此,再看向陆仁嘉时,倒有了几分同在一条船的感觉。

    但他还有些犹豫:“孤交给你办的事,你确定可以办好?”

    陆仁嘉一下子来了精神:“自然可以,臣妾之前在陆府,女红中馈都曾学过,也算一把好手。”

    说这话时,她完全忘了之前有多少次都是靠陆夭替她捉刀才蒙混过关的。

    太子被这种自吹自擂的笃定蛊惑,想了想,决定让她分担一二。

    “你知道定国将军宋尧吗?”

    陆仁嘉点头,她出身礼部尚书家里,就算不问朝堂之事,但该知道的也半点不会少。

    “孤要争夺储君,那定国将军便是最大助力,但他为人公正,不轻易站队。但听闻宋尧是个妻奴,只是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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