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饿着肚子下来的,而是走到旁边卖豆浆的摊子,买了碗甜豆花。
谢文茵也不客气,接过去就是一大口。
卫朗在她身侧席地坐下,两人谁也不说话,默默吃东西。
司寇从二楼下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和谐,却扎眼,他几不可见地抿了抿下唇。
此时有大理寺官员急急跑过来:“大人,刚刚当街发生了命案,死者是北疆使节团的。”
司寇眉心紧蹙,他尚未卸任,所以这件事于情于理都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那官员余光瞥见席地而坐的卫朗,急忙道。
“刚刚就是这位小哥帮忙抓住了凶手。”
谢文茵拍拍手上的渣,起身看向对方:“帮忙抓凶手你们有嘉奖?”
那自然是没有的,但看这姑娘衣着华美,非富即贵,那官员有些踟蹰,不敢随便回答。
“嘉奖是没有的,只是需要他跟着去大理寺做个证词。”司寇绷紧脸,又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卫朗点点头。
“但是我要先送公主回宫。”
“我送,你跟着直接去大理寺吧。”司寇语气不容置喙。
“不必了。”谢文茵轻巧地拍拍身上的土,“我自己回去就行,这里距离宫门也不过就是一盏茶的功夫。”
“不行。”两个声音异口同声道。
但说话的时候,谢文茵人已经跑出去了。
“卫朗,记得关宫门之前赶回来。”她遥遥地嘱咐了一句,“别暴露了。”
两个男人互看一眼,气氛陡然变得尴尬。
*
长乐宫里,气氛更加尴尬。
薛夫人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说起来,玉茹变成现在这样,嫂子也是有责任的。”
“请太后娘娘责罚。”作为薛家主母,她知道太后不会罔顾整个家族,“也请娘娘看在她姓薛的份上,指点一条明路。”
“本宫可当不得嫂子这句话,搞不好日后,就连整个薛家都要玉茹多多照拂呢。”
太后居高临下看着薛夫人。
薛夫人心头一动,她知道太后不会轻易放弃那个念头,但自己只有这一个女儿,自然不想拿来做宫闱斗争的牺牲品。
“王爷根本不喜玉茹,我也无能为力。”
“那又怎么样呢?”太后冷笑一声,“先皇同样不喜欢我,但还不是照样要把我扶上继后的宝座?”
薛夫人无言,她知道皇家罔顾感情,可那样的后半生跟青灯古佛有什么区别?至少青灯古佛,自己还可以照拂一二。
“你对老三有恩,这个局只能你去做。”
薛夫人暗暗捏紧手指,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自己不想出面,怕跟宁王撕破脸,就要消耗她早年积攒下的这点人情。
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又没有拒绝的资本,薛夫人轻轻叹口气,当是默认了。
*
陆夭赶到哈伦下榻的驿站时,天色已擦黑,进门就闻到浓重的乌木香气,熏得她脑仁疼。
“你想自残吗?”陆夭急忙后退两步,将宁王挡在了门外。
“师父你来的正好,我调了一整天乌骨毒,怎么出来总不是那个味儿呢?”
陆夭把门窗打开散气,顺势闻了闻。
“乌木的太多了,要用乌头中和一下。”她回头看向不谙世事的哈伦,“你知道你的使者团有人当街被杀了吗?”
本以为哈伦会大惊失色,孰料他头都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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