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第三次踏入这座都城闻名遐迩的青楼,依然是一副东张西望的好奇样子。

    宁王驾轻就熟带她走到后面游船处,陆夭微微蹙眉。

    “你怎么知道我要上画舫?”

    “是想打听什么消息才要我带你来燕玺楼吧?”宁王倒也没有藏着掖着,“但这行有不成文的规矩,进腊月不接活儿,所以你只能碰碰运气。”

    陆夭耸耸肩。

    “我其实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是想知道,今天那帮人到底是冲着谁来的。”

    “那你还放那两个喽啰走?直接问问不就得了?”

    “他们只是拿人钱财,必然不知道内情。”陆夭倒不觉得有什么遗憾,“况且就算我们不追究,雇他的人也会追究,想抓到幕后真凶,派两个人跟着就是了。”

    宁王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在院落私下吩咐影卫,原来是打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主意。

    月上中天,灯火璀璨,此情此景,谈这些未免有些破坏情绪。

    陆夭忽然就改了想法。

    “咱们要不还是去二楼包间吧,船上太冷了。”

    “你不想打探消息了?”宁王微微诧异,“来都来了。”

    “先吃饭再说。”

    二人上了燕玺楼二楼,为免麻烦,陆夭把帷帽戴上了。

    途经花魁房间的时候,陆夭忽然瞥见个熟悉的身影。

    是太子!

    她大惊失色,大楚虽然对官员逛青楼管得不算严,但皇室中人为表洁身自好,轻易不敢涉足,尤其太子还是储君人选。

    启献帝对此深恶痛绝,所以前世太子虽荒淫,但却万万不敢公然来这种地方。

    燕玺楼人来人往,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陆夭下意识回头看宁王,却发现对方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脚步不停带着她走向最里面的一间包房。

    陆夭猛地拉住他,指指上面“闲人免入”的牌子。

    “人家写了不许进,换一间吧。”

    宁王摆摆手示意无妨,然后轻车熟路推门而入。

    只见里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桌上酒菜齐全,而且整个屋子布置优雅,颇有几分富贵逼人的味道。

    陆夭倍感忐忑,谨慎地四下张望。

    “这样闯空门不好吧?等下骊娘会不会把我们轰出去?”

    “无妨,王管家平时就订这间。”宁王驾轻就熟将斗篷搭在屏风上,顺手把温好的酒拿出来。

    “你刚才看见外面那人是谁了吗?”陆夭一边感慨王管家奢侈,一边毫不客气地跟着坐下。

    “你说太子?”宁王将那杯酒递到她面前,语气淡然,“他是这里的常客。”

    陆夭再一次被深深震撼了。

    信息量过大啊,姑且不论太子逛青楼这件事,光是谢知蕴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就够让她惊诧了。

    “你早知道这件事?”

    “我也是燕玺楼……”宁王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话说一半才发现不对,于是又改口补救,“我也是在燕玺楼有安排眼线的人。”

    这话陆夭相信,前世他差点夺位成功,信息网必然够强。

    “那你早知道太子是这路货色,干嘛不揭发他。”

    “我为什么要揭发他?”他伸手剥了只晶莹剔透的醉虾递给陆夭,“给燕玺楼多创造点收入不好吗?”

    陆夭不明白燕玺楼创收跟他有什么关系,但却知道,这是个强有力的把柄。

    “都说男人在床上最守不住秘密。”

    “你又想去偷听?”宁王乜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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