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让王管家买通郎中骗陆仁嘉,让她相信自己怀孕,然后再准备暗暗用些药造成假孕症状,以便搪塞回宫之后御医的检查。
没想到这郎中一把脉,她这位好姐姐居然真怀孕了,这下倒是省去许多麻烦,事情也更有意思了。
如今听宰相夫人说,皇后把人接回宫,大概就是准备在关键时刻打出这张王牌。
她心念电转,心下已经有了主意,也故意低声道。
“太子已然是不中用的,即便从天牢出来,与储君也是无缘。”说毕抬眼看了眼宰相夫人,“您觉得静王如何?”
对方也是一愣,陆夭在信里只隐隐透露出要给小五做媒的意思,倒没提对方是谁。
她想着能让宁王妃开口,家世人品自然不会差,于是便来了。
倒没想到,她居然提了静王。
宰相两朝重臣,之所以屹立不倒,就是不曾参与任何党派之争,不管是对太子还是对宁王,都始终保持中立,这才让启献帝放心有加。
如今若说这静王,一不争宠二没野心,倒是个不错的人选,而且舒贵妃也算是好相处的婆婆。
她在心里忖度了一遍,对这桩亲事倒也没什么不满意。
“只不过各位王爷是要被派去封地的,我就小五这么一个闺女,她几个哥哥成家之后,我还指望她嫁的近些,时常回来看看我呢。”
陆夭闻言,知道宰相夫人心里已经活动了。
前世在舒贵妃的争取下,静王封地极近,太子对这个弟弟也是不可无不可,所以回都城并没有那么不方便。
“我听说舒贵妃有意让皇上在周边给静王找块封地,想来不会太远。”
宰相夫人知道陆夭对于宫中消息向来灵通,听了也有些动心。
“这事儿我得回去跟我家老爷商量商量,再者也得看看小五的意思。”
陆夭知道做媒,第一轮女方都要推拒一下的,所以断然没有把人逼太紧的道理。
“那是自然。”她笑着点头,不动声色岔开话题,“这几日在府里闷得快发霉,改日去铺子里转转,给五小姐挑点东西做见面礼。”
宰相夫人嗔道。
“全都城谁不知道王爷为了在府里陪你,连公审太子一事都推了。”她促狭地看着陆夭,“你还说闷得发霉,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
启献帝原本是不允许宁王推辞公审一事的,但宁王态度坚决,并且表示瓜田李下要避嫌。考虑到之前的储君之争,启献帝也不好勉强,否则这位向来桀骜的弟弟万一在百姓面前说出点什么不利于太子的话,亦是不好收场。
于是公审太子的主审顺理成章变成了司寇。
陆夭不欲多解释,这时候含羞带怯地微笑,是最好的应对。
二人正在说体己话,就听园子里突然喧闹起来。
“大事不好,五小姐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