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看来太子妃家学渊源,滑胎这一套手段倒是门儿清。”

    陆仁嘉不敢再说话。

    太子也没想明白,迟疑着开口:“孤也想问,母后此举到底何意?”

    皇后看看两个不开窍的东西,忍住心头不耐。

    “宋夫人是宁王妃亲自接生的,如果产后有什么调理不当,我们大可以说是接生的时候出了问题。”她手指抚过观音,“上好的藏红花和迷迭香提纯磨粉,旁人接触无碍,但产后之人怕是要血崩了。”

    “那一旦事败,旁人岂不是就知道,这东西是我送的?”陆仁嘉瑟缩地看向观音。

    太子也跟着附和:“她现在代表东宫,宋家若发现,怕是会对我们恨上加恨。”

    “谁说观音有问题了?那只不过是个障眼法。”皇后阴冷地笑笑,看向陆仁嘉,“你一定要做出心虚的样子,引导宁王妃去查验观音,自然是查不出什么的。我会找人把药粉洒在宋夫人房里,后面的事,我自有法子让她有嘴也说不清。”

    “还是母后高明,这种事孤不便亲自出马,就交给太子妃了。”太子深以为然点头,鄙夷地看向陆仁嘉,“再搞砸,你就不必回来了!”

    “不用担心,知道你一人成不了事,我给你准备了帮手,就算真出了什么纰漏,也不会让你暴露,毕竟你是皇儿明媒正娶的太子妃。”皇后胸有成竹看了一眼陆仁嘉,“这可是将宁王妃一举扳倒的好机会,宋夫人若出点什么事,宋家跟宁王势必反目成仇,那你便是头功。”

    陆仁嘉被这句话鼓动,想想既然皇后安排了后着招,再想想陆夭这些日子加诸在她身上的屈辱,于是接过观音,眼中沁出狠毒的光。

    *

    陆夭也在挑给宋府送的洗三礼,宋尧办事效率极高,几乎是回府就派人送来了请帖。

    然而这一整晚,宁王的情绪都不太对。

    “王爷到底在气什么?”陆夭放下一尊玉佛,那是她嫁妆里的珍玩,颇适合送小孩。

    “你哪只眼睛看见本王在生气?”

    这个语气明显就是不高兴啊。

    陆夭仔细回忆上一世,他在自己面前好像一直都是淡淡的,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

    陆夭想了想,试探着开口。

    “要不,我也送王爷件礼物?反正嫁妆匣子都已经搬出来了。”

    “顺便?”宁王微微拔高了声调,“本王要沾一个乳臭小儿的光?”

    “特意,我特意准备一件礼物给王爷?”

    “不要,又不是本王生辰。”

    陆夭彻底没辙了。

    “那你说到底想怎么样吧?”

    宁王盯着她看了片刻,欲言又止,最后直接拂袖上了床,拿了本书看,不再理会陆夭。

    陆夭将送给新生儿的玉佛和金锁放在盒子里,搁置一旁,转过头冲着床的方向。

    “王爷若是不想跟宋府交好,我送份礼过去就是,人便不到了。”她自认这个姿态已经放的很低了

    宁王还是一言不发。

    “那王爷总不能让我把已经接生的孩子再塞回去吧!”陆夭那点脾气也被点着了,赌气话脱口而出,“大不了我以后就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窗外传来孙嬷嬷的催促:“王爷王妃早点安置吧。”

    “家里”这两个字意外取悦到了宁王,他纡尊降贵冲陆夭抬抬下巴。

    “没听见在催吗?上来睡吧。”

    陆夭向来深谙给台阶就下的道理,二话没说就起身往床上走。

    宁王被她半点不矫情的态度搞得也觉自己有些小题大做,刚想说句什么缓和一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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